乖乖,这回陛下怕是动真格了,瞧他的脸色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我靠,刚才两个人还好好的,咋才一会工夫就翻脸了,当真是君意难测,伴君如伴虎啊。看来是大唐高僧的这几句话,在顷刻间改变了陛下心意,实在太有杀伤力了。
情况急转直下,当真大出文天枢意料,她还满心以为薛连城已稳稳地落入自己掌控,从此但有所求,无不悉数从命。如此突然的转变,让文天枢有一种从天堂径直跌落到地上,并摔得粉身碎骨的感觉。
新皇后神色茫然,久久没能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一列兵丁迈着齐整的步伐走上前来,紧紧抓住她细若无骨的手臂,要将她拖出暖香阁。文天枢脸色煞白,竭尽全力拼命挣扎,嘴里还尖利地大喊:“陛下,我们就要大婚了,天枢就要成为你的皇后,你何以要如此对我?陛下,您就为了这几个来路不明的和尚,便要抛弃你我之间相濡以沫的情意,陛下,你好糊涂啊。”
此刻的文天枢好似有着无穷无尽的怨恨,中气十足,抢天呼地大哭大喊,这般哭声幽怨凄楚,如泣如诉,字字飞入薛连城心田,让国王陛下听得好生心痛。
薛连城幽幽地吐出一口气,镇定心神,自顾自地摇头叹息:“文天枢你说得没错,寡人就是为了这几个和尚,但他们并不是来路不明,他们是化解我宝象国百年困厄的盖世英雄,是救我家国于危难的大恩人。寡人又怎敢如此自私,为你一个小小的妇道人家,忘恩负义,倒行逆施,做下让我背负千古骂名的蠢事?”
“文天枢,从今往后,我皇城中不会再举办喜宴,寡人要与你撇清一切干系,从此分道扬镳,再无半点瓜葛。相爱一场,寡人也不为难你,这便送你纹银白两,将你驱逐出境,你去吧。”
文天枢闻言满目恨意,泪眼朦胧紧紧盯着薛连城,咬牙切齿道:“陛下,天枢自认是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我没有错,天枢心中不服,陛下只爱江山不爱美人,才是大错特错。”
话一出口,薛连城悲愤莫名,自顾自地摇头冷笑:“天枢啊天枢,其实你根本不爱寡人,你眼里就只有自己而已,这些天来,寡人为了你,甘心情愿与群臣闹翻,将皇弟贬去东城门,已然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却依然无法满足你那颗骄傲不羁的心。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如此放纵你,以至于你益发地嚣张贪婪,益发地不可理喻、欲壑难填。你的这般作为,分明是在诱导一个君王做下祸国殃民的蠢事,颠覆我宝象国江山社稷,实在罪莫大焉。”
“文天枢,寡人是真心实意地爱着你,但你的所作所为,已然触及寡人的底线,寡人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薛连城身为一国之君,当以我宝象国千万子民的幸福安康为毕生追求的目标,所以寡人尽管万般不愿,也必须将你舍弃。诸般天神在上,小子薛连城在此立下誓言,只要我在位一天,宝象国将永远不会有女主祸乱的事情发生,若违此誓,当如此指,这样你总可以明白寡人的心意了吧?”
话说到此,薛连城一把捞过插在案头的尖刀,毫不犹豫地划向左手中指。那尖刀着实锋利,当下裹起猎猎刀风,寒芒一闪,左手中指应声落在案头。十指连心,血涌如注,薛连城疼得大汗淋漓,却依然傲视文天枢,一副气荡山河、无怨无悔的神情,倒是左右侍卫吓得目瞪口呆,立马舍了文天枢,手忙脚乱地呼喊太医。
文天枢一扫先前的幽怨凄楚,神情淡然,皓齿明眸,向薛连城欣然一笑:“陛下所料不差,天枢此行确无半点好意,陛下实乃万年不世之帝王,能够堪破此节,殊是不易。烦请陛下勿忧,照此形势发展下去,宝象国必定繁荣昌盛,永传万年。文天枢就此别过,万望陛下保重身体。”话说到此,文天枢蓦然回首,迈动莲步,飘身离去,留下众人暴汗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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