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老实巴交的沙悟净正将手伸向白玉香蕉,没想到师父真要谈条件,顿时大惊失色,赶紧扔掉手中的香蕉,将手举在空中比划,以示自己的清白。
三藏见状苦笑,即刻下马捡起香蕉,将它轻轻地塞到悟净手里,颓然道:“悟净,你还真是胆小,吃根香蕉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师父真有那么可怕,把你们都吓成了这般模样,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悟净汗然瞪着师父,忙不迭地摇头,又忍不住点点头,让三藏不知所云的同时,也颇觉得有些不爽。
担心悟净会说错话,孙悟空嘿嘿笑着,接过话茬:“师父,您那传仙气的法子,俺老孙当真闻所未闻,恐怕三界之中也无人得用。真气之法生于丹田,衍及全身,是自家修行的法门,岂有得诸外家而为己所用的道理?隐身之术源于道家,师父若诚心想要修习,不妨找太上老君讨教一下,或许他老人家有办法助师父得偿心愿的。”
三藏很认真地听着悟空的解释,不住点头,沉吟半晌后说道:“悟空你说得很有道理,有机会我会向太上老君请教的。”
话一出口,孙悟空喜不自禁,手舞足蹈道:“师父,那就是说,在这之前您都不再修习隐身术了?哈哈,真是太好了,师父,你是不知道,您修习隐身术那有多折腾人,俺老孙整天提心吊胆的,已经很久没有专心打麻将了,这不都输给了悟净这个笨家伙,想想都够衰的。”
八戒和敖白听了不住点头,一脸地深有同感,三人猛地看到三藏越发阴沉的脸色,不由得大惊失色,有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在心中慢慢升起。
果然不出众人所料,一向心胸狭窄的唐三藏甫然听到这话,禁不住勃然大怒,厉声大喝道:“我靠,你们这帮家伙,想得可真美,本大爷一天没练成隐身咒,你们就统统陪着我修炼,谁都别想跑掉,想打麻将,等下辈子吧。”
看着面目狰狞、陷入疯狂的唐三藏,徒弟们一个个失声惨叫,纷纷调转身子抱头鼠窜,这般狼狈的场面实在搞笑,若是让宝象国众人看到,怕真要笑掉大牙。
沙悟净一脸无辜地看着师父,哀声乞求道:“师父,那这个白玉香蕉,俺老沙还吃得吗?”
一听这话,唐三藏哭笑不得,只感觉满腔怒火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骇然抬头看着一脸紧张的众弟子,不由得暗暗摇头,颓然致歉道:“徒弟啊,师父自个没用,练不成隐身术还来怪你们,真是衰透了。算了,我也不练那玩意了,悟性这种东西是强求不来的,我有那闲工夫,还不如打打麻将来得逍遥自在。”
孙悟空长长地松了口气,出言安慰道:“师父,您能这么想就太好了,说实在话,这几天俺们真有些提心吊胆,生怕你会走火入魔呢。其实保护师父是俺们做弟子的职责,师父你大可不必冒险修行的。放心吧,俺们最近都很努力地修炼战力,谁要想把你从俺们手上抢走,怕还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三藏闻言释然,心中无比激动地叹息,看来徒弟们还挺关心老子的,我也不能老扯他们的后腿,还是得抓紧时间,好好地修炼隐身术。但一想到自己那毫无指进的修炼境界,大法师心中不免又一阵抓狂。
转瞬之间,师徒几个又重归于好,一齐吃着白玉香蕉,嘻嘻哈哈地向前赶路,不过这样欢快的气氛没能持续太久,因为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远处的某个地方,正独自一人孤苦跋涉的高秀宁,此刻涌上众人心头的,是那样一丝淡淡苦涩的哀愁。
八戒眼中泪光盈盈,长吁短叹,悟空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向他点头。八戒回以淡淡的苦笑,心中终究难以释怀,转眼已过去十五天,还剩下三个半月,依然不知秀宁身在何处。就算事情诚如师父所料,秀宁也是以西方圣境为目标西行赶路的,但她毕竟孤身一人,行路简单,走得也相对较快。
相比之下,三藏军团由于有唐三藏这一身天价肥肉,就显得树大招风,一路上艰险重重,妖魔肆虐,当真想快都快不起来,所以能否在四个月时间里追上秀宁,八戒心里依然相当悲观。老猪眼眶里泪光闪动,心中无比虔诚地祈祷,但求上天保佑秀宁,念在秀宁孤身一人,且身患重病的份上,就不要再为难这苦命的孩子了。
当下三藏军团头顶一片浓密的乌云,刹那间变得沉默寡言,无精打采,大家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默默赶路,让空气一度沉闷到令人窒息的地步。此刻就连反应迟钝的沙悟净,也敏锐地觉察到大家格调上的不同。老沙一拍脑袋,也似赶潮流般灰心丧气,长吁短叹,搞得大家更加地郁闷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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