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莲黄丝藕履,有如此打扮的,该是传说中的金角大王了。
金角大王面带迷人的笑容,和气谦谦地打量着眼前颇有些悸动的银角大王,微微摇了摇头。三藏不由得大失所望,我靠,瞧这阵势,我还以为是哪路救兵到了,原来是金角大王,真是失败。实在想不通,这俩兄弟感情好得跟一个娘胎里出来似的,面相上怎相差那么多,想必是幻化而来,并非真身,可银角大王的品味也未免太畸形了。
汗然看着眼前诸位,银角大王被吓到软掉的双脚立马挺直过来,上前捶了金角一拳,很是不满地嚷道:“哥啊,啥时候我出来狩猎,你也跟着瞎掺和了?再说来就来吧,搞那么大排场干嘛,你知道小弟我生性胆小,真要给吓出病来,谁陪着你炼丹采药?”
金角大王神情肃然,没好气地冷哼道:“我靠,就许你小子吓我,不许我回敬一下吗?我说你小子就是好冲动,连移山禁咒都敢拿出来用,这般惊天动地,直撼云霄,老子哪还坐得住?妈的,老子都被吓掉半条命去,你小子咋还跟没事人一样,就一点不担心师父会下来抓我们啊?”
银角大王满脸委屈,不以为然地嘟囔道:“还不是因为孙悟空太过强悍,我要不使这招的话,恐怕连命都交代了。哥啊,你放心,时隔两百年都不见师父下来,恐怕那老头早把咱们给忘了。”
金角大王连连摇头,语气沉重道:“笨蛋,现在那老头诸事不理,闲来无事专爱炼丹试药,又何尝离得开咱俩?想你我二人私逃下界两百年,合该天庭两百天,让师父独自一人坐守在兜率宫中,身上法宝又被咱们洗劫一空,真不知他该如何炼丹了?”
银角大王满心不爽,万般不屑地冷哼道:“还能怎么办,嘴对嘴吹炉子呗。也该让老头知道咱俩的重要,平时老用锤子砸人脑袋,害得老子头上都长角了呢,真是可恶。哥啊,整日里没完没了地看炉子煽火,那样枯燥乏味的生活,你还没过够吗?你看咱们现在在这平顶山上占山为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等地自在逍遥,还回那鬼地方干嘛,小的们,你们说是也不是?”
众小妖闻言齐齐点头,高举着武器欢呼,这般热切的场面,直乐得银角大王眉开眼笑,忘乎所以,当下展开手臂坦然受拜,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金角大王心中黯然,自顾自地摇头叹息:“银角啊,此间虽乐,终非长久之计,你我二人叛逃下界,虽强盛一时,终究难免树大招风,为天地所不容。你我注定重返天庭,在兜率宫中供职守炉,此乃宿命。”
银角大王显然不爱听大哥说教,满心不爽地摆摆手,指着唐三藏道:“哥哥,听你这般说辞,这到嘴的唐僧肉咱就这么放过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金角大王嘿嘿一笑,傲然道:“废话,传说中吃一块便可岁逾万年、与天同寿的唐僧肉,如今唾手可得,又岂可轻言放弃?回想你我当年殚精竭虑,日夜守候八卦丹炉七七四十九天,才出得一炉不老金丹,如此辛苦,还没来得及看宝贝一眼,就被师父收走了,哪里轮得到咱们一闻?今日天幸让我们抓了唐三藏,当可偿昔日之憾,管他什么天命之人,只管吃了再说,反正老头子身为道家鼻祖,三清之一,别人也奈他不得,既然好处没咱俩的份,那坏处就让他多担待点吧。”
银角大王两眼放光,拍着金角的肩膀嘿然道:“哥啊,我就欣赏你这份傲视群雄的气度,既然天意让唐三藏来到平顶山,那咱们就安心收了吧,只是躺在地上的三个家伙,该如何处置?”
金角大王冷眼扫过昏迷在地、伤痕累累的八戒三人,满心不屑道:“都伤成这般模样了,还有啥好吃的,搬回去也是处理品,还不如就地处决来得痛快。对了,孙悟空现在如何了,要知他既号称齐天大圣,就你那点小伎俩是困不了他多久的,咱还是得另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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