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身躯一震,满脸潮红,掩口道:“哎呦,当真好俊朗的一位小长老,何以这般来迟?”
早在来时的路上,猴子便备下了一套说辞,此刻听言正中下怀,呵呵笑着解释道:“丞相大人多心了,只因我这兄弟闻知你西梁女儿国的威名,自忖还算得上身形俊朗,品貌出众,又不会个变化之术蒙混过关,生怕来到城中,就如同羔羊进得狼群一般,被生吞活剥了,故此再三迟疑,才缠绵拖沓至今,万乞恕罪。”
右班丞相目不转睛地往敖白周身上下打量,听言之后哈哈大笑,频频点头道:“小长老所虑不无道理,似这等的品貌姿颜,若放在昨日进城,真要被那些愚民群起而攻之,活活地剐下肉来,做成数百个香囊了。”
敖白闻言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双膝一软,差点没跪在了地上。右班丞相趁势一个箭步上前搀住了他,呵呵笑道:“小长老不必惊慌,这些都已成过往云烟,不复存在了。而今毗蓝婆菩萨宝光驾临我西梁女儿国,一心要破除当年创国六世祖立下的诅咒,又有严令禁止我等杀戮人种,似小长老这般的风姿,我等景仰还来不及,又何敢暴殄天物,造下如此凶虐?”
左班丞相起步稍慢了些,便被右班丞相抢得了先机,心中好生郁闷,只没好气地催促道:“行了行了,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小长老到来便可到偏殿用膳,你就不要在那儿磨叽了。”
右班丞相掩口一笑,迈动莲步,牵着敖白便要登上玉辇,敖白一时身不由己,只得跟着她往前走,转过身向众人投来求助的目光。但此刻身在西梁女儿国,仰人鼻息,不得自由,三藏众人慑于右班丞相的权势,只能暂且牺牲敖白,一个个头仰天空,故作不知。
没想到众人居然见死不救,敖白彻底绝望了,只得愤愤地一跺脚以示抗议,跟着右班丞相走进玉辇。左班丞相无可奈何,只恨恨地骂了句****,便也钻进一乘玉辇,指挥抬轿的女官跟上前去。
等众人来到皇宫偏殿,那一张十米来长的椭圆形檀木桌上早已经摆满了食物,还是那套有着八个大菜,八个小菜,外加三个果盘的全鸡宴,只不过少了辣椒做配料,真个是香气扑鼻,味道纯正,让人闻来食指大动。
由于新任女王陛下受伤缺席,左右丞相代为坐了主位,却把敖白安排在中间,可当真是苦了他也:左班丞相在之前的较量中未能占得先机,失去了许多揩油的机会,这会抢先站起,也不管别人动不动筷,抢到好的就往敖白碟子里送,碰到他不吃的时候,还极其殷勤地送到他嘴里,吃得敖白满嘴冒油,一口气没喘上来,噎在喉咙里直翻白眼;右班丞相自然不甘落后,见夹菜的任务已然被抢,便打起了倒酒的主意,拿着装满葡萄酒的酒壶,就跟倒开水似的,一个劲地往敖白酒杯里倒,也不过须臾的工夫,便倒去了三分之一,敖白要喝得稍慢一些,就唉声叹气地埋怨他只顾吃菜,不喝她倒的酒。敖白实在无法,只得酒来杯干,以期少听些埋怨,这般不知不觉地又喝了十数杯。这葡萄酒虽不十分醉人,后劲却是极大,直喝得敖白脸红脖子粗,眼前金星乱冒,感觉再喝上几杯,一低头便要栽倒在地。
被冷落一旁的三藏几个倒是无所谓,有一桌子好酒好菜吃喝,还有这别开生面的闹剧观看,别有一番滋味,遇上敖白实在难堪的时候,也会说几句场面话岔开左右丞相的注意,就只有八戒艳羡不已,在努力吃喝地同时,禁不住暗骂敖白不解风情,真恨不得以身相代才好。
约摸过了一刻钟,敖白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恼得面皮红紫,气冲九霄,当即便推开筷子,放落酒杯,蹭地一声站了起来。这一下来得突然,把满桌的人都给震住了,偏殿里立时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众人把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敖白身上,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敖白趁着左右丞相愣神的工夫,竟一个转身端起椅子,一溜烟跑到文天枢身边坐下,顺势抄起筷子,往那果品碟里挑了颗红艳艳的樱桃,送进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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