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对着他一顿地拳打脚踢,直打得老猪鼻青脸肿,哼哼唧唧,只抱着头不肯就范。
一个小妖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请示道:“将军,这猪头着实麻烦,干脆直接拿刀子捅了,抬回洞中吃肉便是,何必还要听他在面前聒噪,甚是烦人也。”
小牛精摇了摇头,摆手道:“不成不成,俺们在茅屋中苦守了几个月,才做成了这笔大买卖,需得压活的回去见大王,方是件大功劳。”
那小妖把眼一瞪,愤愤不平道:“那就让他一味地放肆下去,忒也过分了些。”
小牛精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地沉痛道:“看来是得便宜了这猪头,让他将这锅热汤儿给吃了,也省得他在那里胡扯,拖了俺们的后腿。”
听头领既如此说,小妖们一时无法,只得依言将那锅白菜汤儿捧到老猪面前,黑下脸来转身就走。老猪直乐得眉开眼笑,也不怕烫,直接将脑袋伸进了锅盆里面,呼噜噜地吃得欢实。
见他肆无忌惮地将汤汁溅到了地上,吃相甚是豪放,小牛精心下鄙夷,微微冷笑道:“你二位可有兴致吃上几口,也省得在半路上叫起屈来。”
唐三藏强忍着满腹的恶心,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这猪头都把鼻子伸进了汤锅里面,材料太足,我恐怕是无福消受。”
沙悟净点了点头,打个哈哈道:“俺也情愿清醒着守在师父身边,不消喝这菜汤了。”
正说间,八戒已然将那锅热汤喝了个底朝天,伸出头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咂咂嘴,意犹未尽道:“痛快痛快,只是分量太少,需得再来上十盆、二十盆的,方才填得了俺老猪的肚子。”
老猪把话说完,将头一仰,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打着鼾鼾,隆隆睡去,真乃神速也。
小牛精不由得煞是解恨,伸出脚来用力地踹了踹八戒,煞是解恨道:“死猪头,这下知道大王蒙汗药的厉害了吧,看你还能嚣张么?来啊,这便抬上,俺们回洞府领赏去也。”
小妖们呼喝一声,抬起三藏和八戒,压上悟净,洋洋洒洒地出门直往西面进发。小妖们在此间设计拿人数百年,自也是熟门熟路,纵然是光滑寒冷的冰川雪地,也走得分外畅快,兴致高昂。直走到一半时,这般苍茫冰冷的雪地已然走到了尽头,周围的道路渐渐地有了绿意,温度回升,四处虫鸣。
小妖们却拐了弯,径直地走上一座高山,那山道甚是狭窄崎岖,路途险峻,高低不平,几个抬人的小妖已经开始汗如雨下,气喘吁吁,而抬八戒的更是换了好几波人,都累得手足抽筋,口吐白沫,差点没趴在了山道上。
不过近十里的山路,小妖们直赶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到达一处山门。那洞府却是从一座高大险峻的山岭中开凿出来的,气势宏伟,易守难攻,门前守备森严,军容齐整,内中还有许多岗哨,数重门禁,需得对上好几个不同的暗号,才能放行,也亏得那小牛精有如此心力,竟能将它们尽数地记忆下来。
当一众人进入内殿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魔王早已入睡多时,整个洞府静悄悄的,显得分外安静。小牛精领着一班小妖,垂手恭立在门前,不敢有半点造次。
约摸半刻钟时间,内殿之中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蜡烛点燃,照得整个洞府灯火辉明,分外敞亮。有内侍从门里面探出头来,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向小牛精传令道:“二子,大王已在大殿等候,尔等快压着唐三藏师徒进去领赏吧。”
小牛精答应一声,颇有些点头哈腰地行了个礼,转身招呼小妖压着三藏师徒往大殿走。唐三藏身处险境,反而放松开来,冲着身边的小妖直乐道:“哈哈,这家伙果然是个小人物,居然叫二子这样土得掉渣的小名儿,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沙悟净点了点头,也跟着傻乐道:“是啊,既然是个小牛精,正该以牛字为姓,叫个牛军、牛平、牛建什么的,岂不是好?”
不想这二位即将身陷囹圄,居然还有心情拿自己的姓名开玩笑,小牛精又羞又恼,不好发作,只恨恨地骂道:“妈的,这两个不知死的家伙,大王在前,何敢如此喧哗,真不怕要了你们的脑袋?来啊,将唐三藏从藤椅上撤下,来个人背着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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