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三藏听得此言,心中得意,呵呵冷笑道:“且无须你来拍马屁,要不是你这猴子惫懒,为师我如何会受困在此,饱尝这等牢狱之灾?”
悟空不由得悚然动容,愤愤不平道:“师父你好没良心,俺老孙好心好意前来救您,不感谢俺也就罢了,何以说出这等莫须有的言语?”
三藏闻言畅然大笑,语气逼人道:“你也莫要狡辩,凭你堂堂齐天大圣的手段,一场稀松平常的雪崩如何禁得住你,何以这般姗姗来迟,才让为师落入这妖魔之手,却不是你的罪过?”
猴子这才醒悟过来,尴尬一笑,挤眉弄眼道:“师父教训得是,是俺老孙托大,原以为化作百丈巨人便可阻止那铺天盖地、似如洪水般的雪崩,不想竟被那洪流冲垮下来,直直地摔入底层,晕厥了过去,直到醒来之时,你们却已经走远了,致使师父身陷险境,实在是俺老孙的罪过。”
三藏听了直翻白眼,冷哼一声道:“这猴子倒是能说,居然找出这么个理由来搪塞,这个姑且不论,你一路行来,可曾看见敖白和天枢,咱们遗失的行李可找着了么?”
悟空挠了挠头,满怀同情道:“敖白悲催得很,被俺老孙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险些儿没断了气,他跟着俺与那青牛精大战了一场,被他用个白森森亮灼灼的钢圈儿打折了手臂,身陷妖阵之中,已然被生擒活捉,关在了第一间牢房里,天枢却不曾看见,俺还以为跟着你们走了哩。”
三藏不觉瞪大了眼睛,摇头道:“没有啊,八戒和悟净直挖了大半个时辰,都不见你们三个的踪迹,八戒担心我病上加病,不得已才背着我上了路,咱们至始至终都没得到天枢的半点消息,总不会还压在雪层下面吧?”
猴子微微一笑,大咧咧地摆手道:“不会不会,那小妮子有缩骨圣珠护身,危机时刻自会缩骨远远地逃开,如何能够有事?”
三藏心中大急,咬牙切齿道:“笨蛋,瞧那雪崩的威势,连你这堂堂的齐天大圣都被冲垮下来,就一颗小小的缩骨圣珠能起什么作用,天枢必定还被压在雪层下面,而今已过去好几个时辰,怕是凶多吉少了。”
悟空不由得悚然动容,面带疑惑道:“不会吧,俺记得曾问过那土地老儿,他说雪层底下并没有人,这才肯安心上路的。妈的,莫不是那小老儿不实诚,居然有胆子骗俺老孙不成?”
三藏闻言眼中一亮,喃喃自语道:“对啊,她自带着缩骨圣珠,却不知能缩到何种程度,莫非在那雪流之中也能穿行自如,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猴子挠了挠头,一脸地不自信道:“这个俺老孙倒着实不知,若当真如此的话,那此刻天枢又去了哪里,还真是件伤脑筋的事。”
经过这一番分析,唐三藏已然安下心来,悠闲地打个响指道:“这个你却不必担心,只要确定她还活着,总有机会找到她的。现在你且说说看,与那青牛的战况如何,莫不是手中的兵器被他给套去了?”
悟空不觉瞪大了眼睛,咋舌道:“师父,您也真是神了,如何能得知那青牛的伎俩,莫非才做了他的俘虏,便将他的底细给摸清了?”
三藏闻言哈哈大笑,万般不屑道:“却还用得着摸他的底细,我故知他是太上老君座下青牛,那白环是老官儿护身用的金刚琢,善套世间一切兵器,甚是了得也。”
猴子一听悚然动容,双拳紧握,拍案而起道:“妈的,俺说那圈儿咋这般眼熟,原来就是当年砸俺老孙脑袋的那个金刚琢,老官儿还真是个缺心眼,居然把这么厉害的宝贝给了他。俺寻思着实在无法,就只好上天庭搬来水火二部,外加雷部二十四天君,相信凭这般水火之威,雷光电屑,足以收伏那孽畜了。”
见猴子踌躇满志、一脸得意的样子,唐三藏禁不住呵呵冷笑,摇头道:“猴啊,你却有所不知,这正是那琢儿的厉害之处,无论天地间任何物事,只要是被当作兵器的,无不被其所收,百发百中,无有例外也。”
悟空不觉瞪大了眼睛,只感觉满腔的豪情壮志在顷刻间化为了乌有,垂头丧气,郁闷道:“我靠,真有这么厉害,天下间竟找不出可以与之抗衡的办法?俺可不想一出手就去找老官儿来收伏这孽畜,那也太没技术含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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