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我就再添一粒,共给你们六粒清凉丸,总可算你们那颗孽龙珠了吧?”
八戒愤不过他给自己找罪受,骂骂咧咧地道:“师父,就六粒清凉丹换一颗孽龙珠,只保得俺们每人三天三夜的清静安凉,如何过得了那延绵的八百里火焰山,需得再给六粒方可。”
银角闻言嗤之以鼻,不屑道:“这猪头虽然会做人家,却只少了算计,那火焰山纵横八百里,漫山遍野的火焰蒸腾,莫说给你们每人两粒清凉丹,就是再吃上百粒,也休想度得过去。”
沙悟净听了暗暗吃惊,骇然道:“既如此了得,却不知怎生度得过去?”
银角耸了耸肩,轻笑道:“也只得求那翠屏山上的铁扇仙调来芭蕉扇,方才能够息得火焰,度过此山也。”话一出口,几个人尽皆翻起白眼,满脸鄙夷地只用眼角余光看他。
银角儿不解其意,冒昧道:“你们这般却是何意,莫不是那铁扇仙跟你们有仇不成?哦,知道了,那铁扇仙名叫罗刹女,乃是大力牛魔王之妻,圣婴大王红孩儿的母亲,若当真算将起来,倒确是你们的仇人。所以说为人处世,都要讲究和气,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堵上路,诚至理名言也。”见众人全都紧握双拳,眼里面涌出杀机,银角儿自觉失言,只得捂起嘴来,闭口不言。
看他还没醒悟,唐三藏干咳一声,出言点破道:“你这道童好生健忘,你家道祖自有把玲珑芭蕉扇护身,如何不垂恩暂借,却还累我们远去翠屏山上找铁扇仙,莫说我们确跟她有些嫌隙,纵然没有,平白地央求于她,还不得出血破费,看她脸色,岂不麻烦?”
银角闻言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满是尴尬道:“这,这,我师父那把芭蕉扇却是给丹炉生火的,主为煽风,她那把倒是生风的,属性不同,如何便得相借?再说师尊自打被青牛撞翻那次之后,就生了戒备之心,时刻地带着芭蕉扇护身,用以压服青牛,如何就肯轻易离身,为其所趁也?”
悟空一听大为不屑,很没好气道:“这童子倒会打诳抵赖,分明是你道祖门下个个刁钻抠门,不肯善借此宝,如何又拿这几件理由搪塞?说什么宝扇不会生风,当初在平顶山时如何把俺老孙直扇到了南海落伽山海面,若非俺老孙有个留云之术,只怕会被扇得更远。还说老君要用这宝扇压服青牛,那就更是扯淡,青牛已然被老官儿的宽容所感化,痛哭流涕,诚心皈依,又被打回原形,用个锁环儿套住,如何还能翻出天来?”
“左右俺老孙都要上翠屏山面见嫂嫂一回,若是合理处,自可借得宝扇断灭了火焰山,你那扇儿既不肯借,便也由你,但你这般地小小年纪,就会扯谎骗人,到老了可怎生得了,为了作为惩罚,就再敲你六粒清凉丹,也是不亏。”
见被拆穿了内中机谋,银角儿自知理亏,只得默默无言,忍痛挨宰道:“唉,遇上你们这样刁赖的卖主,我自也无话可说,这瓶子里总共不过十五丸丹药,就都与了你们,这样,可否将那孽龙珠让度给我?”
悟空听了不由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感赖仙童眷顾,敢不从命,那孽龙珠就在女王陛下的手中,你自去取了便是。”
费了这许多口舌,又舍出去许多血本,终于得以功德圆满,银角儿不由大大地松了口气,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便要掰开女王陛下紧紧攥着的手心。
此刻那女王倒地而亡,面容宁静,嘴角带着一丝欣悦的微笑,想来是得观音菩萨点化,死前得以重归正道,足可以含笑九泉了。只是她虽则身死,那紧紧攥着孽龙珠的手心却握得甚是牢固,就好似恨透了这颗珠儿,要生生地将它捏碎一般。
见她握得牢固,银角儿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当下微微一笑,伸开手来就扳她的手掌,只是一掰之下,居然纹丝不动,银角禁不住咦了一声,重又使劲往外扳她的手,这回他可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直扯得面皮发赤,热汗淋漓,那女王陛下的手掌就跟天生紧握成拳一般,一发地松动不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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