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枢点了点头,略微沉吟着说道:“想来这位赛太岁大王还真是念旧,那春娇是只狐狸精,自然是擅长变化,也是略有姿色,又懂得些魅惑之术,想要抓住大王的心也并非难事。只是这连绵两百年下来,在獬豸洞中生活过的秀女是一拨接着一拨,若是姿色相貌比得上她的,总还是不乏其人,但大王却根本看不上她们,却一味地死心塌地地宠幸着春娇,任凭她挑拨离间也不加制止,这样的情况还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话一出口,雅俗哈哈大笑,喟然叹息道:“你自说得不错,那些秀女果然生得国色天香,才貌双全,比之一个又骚又会闹腾的臭狐狸,好上何止千倍,但她们没有受到大王宠幸的原因只是时机不对,来得太迟了。”
天枢一听直瞪大了眼睛,大惑不解道:“什么,时机不对,来得太迟,却又作何解释?”
“唉,这事却是说来话长,我也是从老辈的妖怪口中听来的,道听途说而已,不知是否算作真实。那该是两百年前,大王从朱紫国掳来了奶奶,由于奶奶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一件五色霞衣穿在身上,让大王如芒在手,近身不得,急切之下难以得手,空担了一身采花的恶名,却尝不到半点甜头,不觉得生了好一场闷气,整日里喝酒浇愁,乱发脾气,丢砖扔瓦,砸杯摔碗的,搅闹得整个獬豸洞的众妖胆战心惊,不得安生。”
“而在这时候,那个**娇的小狐狸精还只是奶奶身边的一个侍女,为了摆脱自己卑贱的命运,她便趁着这个机会刻意地接近大王,曲意奉承,无所不用其极。大王整日里借酒浇愁,一来是酒醉,不辨美丑,二来也是内心空虚,淫心泛滥,一来二去地,架不住春娇的百般诱惑,终于在某一日做成了那般好事。”
“大王自得了春娇之后,心甚满意,整日里与她耳鬓厮磨,纵酒淫乐,过得甚是畅快。然而好景不长,某一日在山间来了个白发苍苍的老道,手仗着武器前来攻打我獬豸洞门,大王一来是闲着无事,二来是新得了春娇,要在她面前刻意地表现,便哈哈笑着出门应战。”
“那老道看着战法不甚高明,远非大王的敌手,在他被大王彻底打败之时,竟口吐鲜血立下诅咒,要让大王虽身有**,却近不得女身,享受不了阴阳采补的乐趣。”
“大王初时不以为意,待杀了那道士进洞去与春娇宽衣解带之时,只见原本硕大的男根,任由春娇百般挑逗,愣是冲动不了半分,到了后来,这病势越来越重,只待淫心泛滥之时,瞬间便萎缩成了米粒般大小,着实地无可奈何。”
“大王见状又羞又恼,春娇也甚是急躁,也不知从朱紫国坑蒙拐骗、明抢暗夺来多少的名医方士,施用了多少的药石、符咒,就是不见好转。大王恼怒之下,用极尽残忍的手段杀害了这班方士医师,只盼着能够不走漏消息,然而这些天来,春娇风风火火地东奔西走,大呼小叫,早已经闹得满洞皆知,沸沸扬扬,洞里但有些见识的小妖,无不猜出了一些端倪,只是慑于大王的威严,就只敢背地里偷偷地议论,表面上分毫没有显露出来。”
“时光一点一滴地流逝,情况没有半点好转,大王一筹莫展,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人也日渐消瘦,春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便撺掇着大王派熊经略、虎先锋前往朱紫国威逼,要他们每半年缴纳两位秀女入洞来服侍大王,以期大王见色起意,可以恢复原状。然而一连两百年下来,大王的状态没有半点恢复,秀女们倒是越来越多,这才有了现在的这般规模。”
天枢听了恍然大悟,幸灾乐祸道:“难怪这大王会性情暴戾,反复无常,想来也与身体的状况有关吧,难怪会对秀女们疾言厉色,鸡蛋里挑骨头了,这许多年来,你们过得也真够辛苦的。”
雅俗不觉得满心赞同,幽然叹息道:“是啊,所以春娇才能一举成为大王身边的红人,一连两百年,始终经久不衰,就是因为只有她才与大王有过鱼水之欢,让他体味到身为男儿的欢乐,她的得宠,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只是由于她的得宠,恃宠而骄,嫉贤妒能,也不知害死了多少秀女性命,诚是冤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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