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伸,便要搭上文天枢的肩膀,猛地看到天枢身上的霞衣,晓得厉害,伸到一半的大手硬生生地缩了回来,他讪讪地笑了一声,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大刺刺地在前开路。
别说有来有去的效率极高,等两个人来到偏殿的时候,他早已指挥秀女们置备下各色的美酒,瓶瓶罐罐地摆满了一个石桌,他自个却喜笑盈盈地捧着酒壶站在桌旁,等着伺候两位。
赛太岁见了甚感满意,又让秀女们摆上几样小菜,示意有来有去给他两个斟酒,坐下身来,刻意地保持与天枢之间的距离,敞开了怀抱痛饮。别说天枢果真是有些儿酒量,当下与赛太岁将一壶烈酒喝了个一干二净,依旧是口不喘来心不跳,面色如常,惹得赛太岁哈哈大笑,连声夸赞美人儿好酒量。
文天枢翩然起身,向赛太岁到了个万福,妩媚地笑道:“大王,知己者痛饮虽然畅快,只是缺少了点情趣,就让奴家来给大王献舞一曲,以助酒兴。”
赛太岁闻言两眼放光,止不住地拍手道:“啊,美人儿居然还会跳舞的,妙极妙极,那赶紧舞动起来,也让本大王饱一饱眼福。”
文天枢嫣然一笑,躬了躬身,摆了个架势,翩然起舞,跳的正是她所拿手的掌上飞,刹那间,长袖轻舞,忽近忽远,似幻似真,那一件五彩霞衣随着她的身子疾速旋转,映射出霞光万道,五光十色,熠熠生辉,看得赛太岁目瞪口呆,如痴如醉,连呼过瘾。
文天枢戛然而止,道了个福,依旧落回原座,喜笑盈盈地向着赛太岁邀杯换盏,惹得赛太岁哈哈大笑,畅快道:“妙妙妙,若能天天欣赏到美人儿这般的舞姿,纵然给个天王老子本大王却不屑去当,美人儿既然如此卖力,本大王虽则不才,也要献丑,附和一场。”
话一出口,天枢欢喜莫名,拍手凑趣道:“好哇好哇,大王要给奴家表演个什么节目?”
赛太岁得意洋洋,胸有成竹道:“表演喝酒。”
“表演喝酒,那却有什么稀罕的?”天枢闻言满脸黑线,嘟囔着嘴,很是不屑道。
似乎早料到她有此一问,赛太岁哈哈大笑,摇头耸肩的,一副你很不识货的表情道:“美人儿你有所不知,我这项喝酒的技能乃是不传之秘,非同凡响,它还有个名目,叫做鲸吞虎饮。”
天枢不觉又来了兴趣,拍着手问道:“哦,叫做鲸吞虎饮,却很厉害么?”
“嗯,若当真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你且看着就是了。”话说之间,赛太岁便从有来有去手中抄过那把捧着的酒壶,往里面满满地灌上了酒,然后他手一抖,也不知使了个什么手法,竟将壶中的酒水猛地直泼了出去。
当是时,那酒水就仿佛仙女散花一般飞散而出,堪堪地就要落地之时,赛太岁突然间呵呵一笑,气定神闲地吸了口气,那酒水如同受到了强大的吸引力作用,竟冉冉地升回了半空,形成了一条银白色的水蛇形状,飘飘荡荡地直贯入赛太岁张开的大口之中。赛太岁悠闲地打了个饱嗝,歪脑袋看着直看得呆了的天枢和有来有去,满脸上写满了得意。
显然是被赛太岁的绝技给震惊了,文天枢疯狂地尖叫,抚掌道:“好好好,大王神技,果然绝妙,真是好看,有如此神技在身,往后喝酒都不用杯子了。”
有来有去手扶着桌脚,一脸神往而无比陶醉的表情,不失时机地拍马道:“是啊是啊,大王的这项神技还真是绝了,绝对是泡妞把妹的不二法门,啧啧,不说那一气呵成、吞食酒水的手法,就是从那小小的壶口中将满壶的酒水泼个一滴不剩,起码也够小的练上百八十年的。”
这马屁算是拍到点子上了,只见赛太岁得意得哈哈大笑,潇洒地摆个造型道:“不错,你小子果真聪明,这招乃是本大王在一次喝酒时想到的,本想用来讨金圣宫娘娘的欢心,其中最难练的就是这一手泼酒的法门,本大王也不知使破了多少只酒壶,泼掉了多少坛的酒水,方才练就了这一身的手法。”
“只是金圣宫娘娘自打被本大王掳来之后,就一直对我心存不满,平常见面都是冷冰冰的,恍如见到了杀父仇人一般,全没有半点情趣,闹得本大王还真多少有些儿怵她,空有这一身绝技也无从施展,心中着实憋屈。今日见到美人儿,本大王才有机会施展如此绝技,以慰我平生憾事,实在畅快,就为这个,本大王就该与美人儿再敬上三杯,以表本大王心中拳拳的答谢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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