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面门而来。春娇这一惊非同小可,下意识地回剑将那酒瓶击个粉碎,却始终躲不过那破碎酒瓶中洒出来的酒水,被没头没脑地淋了个透湿。
春娇不由得怒火更盛,随手掸了掸身上的酒水,扬起宝剑就要补上一记,然而文天枢已迈动莲步,只身挡在了陈娟儿面前,五彩霞衣上面的锋芒甚利,吓得春娇娘娘止不住地打了个激灵,身不由己地向后退出几大步。
春娇左突右摆试图摆脱文天枢的阻挡,操着手中的宝剑厉喝道:“小贱人,你让开,老娘我自杀了这下贱的婢子,却与你何干?你若强要出头,惹得本娘娘性起,连你也一剑儿挥为两段,且休要怪我。”
然而文天枢却分毫不退,柔弱的身体就如同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挡在了陈娟儿面前,用极其威严的目光瞪视着春娇,不怒自威道:“我本就答应她的,只要她肯舍你而投入我的门下,我即便用尽自身的全部力量,也绝不让你动一下她的指头,你若要杀,除非是先将我斩于剑下,不然是决计没有可能的。”
面对天枢眼中投来的无比坚毅而不容抗拒的目光,春娇心中没来由地一震,尽管她万般地不肯承认,却实实地生出了几分的惧意。她也不是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这个渐渐夺走大王宠爱的美人面前,早已经山河日下,一败涂地。
但她着实地不甘心,也不愿意承认,她努力地做最后的挣扎与反抗,试图挽回尽失的颜面。而挽回这一点面子的赌注,就是眼前的这个陈娟儿,无论她是生是死,是对自己失望透顶,还是满怀希望,都要将她争取到自己身边,这样在往后与这贱人斗争的日子里,才能仗着这一点胜利,多少保持些许的底气。此刻在春娇眼中,陈娟儿已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颗棋子,一颗决定她的成败、绝不能落入对方手中的至关重要的棋子。
于是春娇操剑在手,冷冷地瞪视着文天枢,几乎从牙缝迸出来一声咆哮道:“你让开,不要以为你仗着大王的宠幸我就不敢杀你,谁要是拦着我斩杀陈娟儿,我便第一个杀了她,无论是谁。”
然而文天枢就好似吃定了春娇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也是满面肃然,冷冷地回视着她,不作分毫的让步,眼神中还充满了不屑与挑衅。春娇顿时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眼睛里差点要喷出火来,她当即便挥动长剑,直往天枢脖颈上斩落。春娇虽然暴怒,神智尚且清明,知道在大王面前斩杀他宠爱的女子,却是万万不能的,她此番也是做做样子,只盼着她长剑递出之时,文天枢便会识得厉害,慑于宝剑的锋芒,侧身让开。于是她就可以趁着这个当口让过天枢的阻挡,于电光火石之间将陈娟儿斩为两段,如此一来,这个回合胜利还将属于自己。
春娇的想法虽好,只是事情并非如她想象的一般顺利发展,当她的长剑与天枢脖颈尚存在短短的一寸距离,文天枢依旧不为所动,面带着如此绚烂的笑容,连眼睛都不眨上一下。
还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春娇心中暗叹一声,便只好撤剑,将宝剑狠狠地摔落在地,仰天叹息道:“好好好,文天枢,你果真是好样的,这一局确实是你赢了。不过我仍有十足的理由相信,你与那些前来找事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此刻蓄意地挑拨我与大王之间关系,拉拢众秀女归于麾下,用意深沉,其心可诛也。”
话一出口,赛太岁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相似,连声道:“胡说,美人儿是今天早上被雅俗亲自背来至此的,如何能与孙悟空他们是一伙的,简直是岂有此理。”
文天枢也撇了撇嘴,一副很受打击的表情道:“是啊,我本是朱紫国人士,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与那法力高强的人有所关联?春娇啊春娇,你这诬陷的本事实在太差,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你恨我在方才的争斗中略逊我一筹,才这般不择手段地设计栽赃。只是你也未免太异想天开,怎么想着竟把我与那些人扯到了一块,说我蓄意地拉拢你手下的秀女,那本是你多行不义,引发了众怒。再者若非你刻意地要与我为难,我又何必会出此下策,再说我身边也没个体己的人陪伴,你春娇却是人多势众,有这许多的秀女服侍,我只挑了这小小的一个,你便不乐意了,却也未免太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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