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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如洗的晴日下,一万多名酸枣军列成方圆二里的方阵,黄绿相兼的土地衬托着他们赭黄色的战袍,显得分外扎眼。站在沙丘堆成的土山上,臧洪向下俯视士兵。他们大部分肮脏干瘪,面黄肌瘦,胡须和头发没工夫整理,又脏又长。这一幕,让臧洪不由痛心不已:会盟将近三个月以来,酸枣诸侯空有十万大军,可别说
寸功未立,就连寸步都未前行。
而且,那些高冠博带的士人天天置酒高歌,酒肉不断。可底层的士卒却如后娘养的孩子,一个个连顿像样的饱饭都吃不上——这样的士卒派上战场,不出现昨日全盘崩溃的局面才怪。
一想到昨日之事,臧洪更是觉得满心郁结不已:昨日桥瑁明明败得一塌糊涂,可臧洪想不到桥瑁竟然还洋洋自得地宣布他打了一场胜仗!
老天爷啊,桥瑁难道是傻子不成?
就算是傻子,他也总不是瞎子吧?
是个人都看出战场上尽是酸枣盟军的尸首,高顺麾下的精悍士卒,根本连十具都没留下来——这样的惨败,桥瑁竟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他刺伤了敌方大将,然后致使敌军心胆俱寒,一败涂地。还有,昨日那一战,分明就是何咸故意设下的一计。可那些平日看起来睿智无比的士人们,竟然只抓着桥瑁到底是胜是负争论个不休,丝毫不想想何咸为何要这样自损声名。更可笑的是,最后争来争去,
就争到了今日他臧洪出战的结果。因为,桥瑁的理由也很充分,不管他到底是胜是负,可他终究出战了一次。又由于那次争论臧洪气恼到怒火滔天,一下将那些工于心计的士人全都得罪了。故而,张超这下也没保他,张邈也只派给了他这
些一些不堪用的士卒,便将他扔在了战场上。
此时望着远方兵容肃整的何咸大营,臧洪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悲凉和恐慌。
他悲的是,何咸明明是位极为高明的统帅,可那些士人偏偏不愿睁开眼认清这个事实。而恐慌的,便是何咸除却善于治军用兵之外,诡计更是层出不穷。
例如这次,臧洪便笃定何咸早已有了什么阴毒的诡计,可他却半点都看不破。只能任由那种四面八方罗网慢慢收紧的压迫感,丝丝缕缕地挤压着他的心境,让他感觉连呼吸都有些难为。
“希望,今日何咸也如上次一般,只会诈败一回吧?”臧洪叹了口气,默默地祈祷了起来。
然而,就在臧洪刚想到这里,他身旁的亲卫忽然颤抖着声音,大声惊呼起来:“来了,敌军来了,天啊,竟然是冠绝天下的西凉铁骑!”
臧洪当即吓了一跳,赶紧向对面眺望。只见三千左右的马匹带起滚滚烟尘,声势动天!烟尘滚滚中,一位身穿百花锦衣战袍的英武骑士来到自阵之前。
直至烟尘慢慢落下,自军阵中的喧嚣一下如同翻涌起的海浪,整个阵型甚至都有些收拢不住!
“是女人,竟然是个女人!”
所有饥渴了将近三个月的士卒,看到领军的将领竟然是一位倾城绝色的女将时,登时犹如到了发情期的动物,纷纷叫嚣着鼓噪起来。
“督战队上前!”臧洪陡然拔出利剑,厉声高吼道:“胆敢扰乱阵型者,杀无赦!”
臧洪平素在军中的威望很高,而且这次的步卒中,还有将近四千人是他的嫡系部下。再加上臧洪未雨绸缪设立了督战队,那些士卒在寒光闪烁的大刀下,才不情愿地收敛了几分。
可臧洪却更加疑惑和恐慌了。他刚才的声音虽然很雄壮威戾,但事实上他心底却不明白,何咸今日为何派来了这样一位女将?尤其,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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