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十余万兵马?
“父亲!”
王粲陡然凄厉呼喊,如杜鹃泣血。他虽然年幼,但却知道,只是这一句话,整个王家便彻底完了!然而,他终究不想放弃最后一丝希望。眼见王谦一副冥顽不明的模样,王粲随即连滚带爬地跑到何咸马前,声泪俱下祈求道:“何中郎,何中郎切勿动怒,家父只是一时糊涂,受了奸贼挑拨,才一时乱言!
”“小人知道王家对不起何家,当初不同意结亲一事,致使中郎阿姐及整个何家成雒阳一时笑柄。此仇此恨,小人愿代家父受过,中郎无论要打要杀,尽请向着小人来.”说着这话,王粲连连叩头不已。只是
几下过后,额上已一片殷红,鲜血混着泥土,看起来甚为惊心动魄。
这一刻,何咸的冷硬躁怒的心也似乎被撩动了一下。他看着一腔赤子之情的王粲,不由又叹了口气道:“你说王谦乃是受奸人挑唆,是指何事?”
这番话,明显就是在替王谦找台阶了。王粲先是大喜过望,随后陡然转头面色俱厉、咬牙切齿向着远处的杨修吼道:“杨修狗贼,前些时日你屡屡在家父面前进献何中郎谗言,曲矫是非,目的就是借家父刚正耿直之心,来与何中郎对峙!你将我
们王家当枪使,此毒计瞒得了家父,却瞒不了在下!”
杨修却一脸正气凛然,至此关头咬紧了牙关不松口:“狗贼何咸为虎作伥,天下有识之士皆看在眼中,此事又何须在下挑拨?王公亦非三岁幼童,又岂能是在下一番言论便可听奉行事的?”
事情到了这里,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杨修先是故意不通知公卿士大夫不可携带过多行李一事,同时又寻到了王谦这等自命不凡的老家伙,再借数万苍头僮客人人携刀带剑之威势,想胁迫何咸就此服软。若非何咸强硬无比、当机立断先发制人
,那结果当真不敢预料.
好一个杨修,好一个自视不凡的疯子!
他竟然狂妄到,将董卓决意迁都一事,当成了自己的智力秀场!
一时间,何咸当即暴怒无比,喝令许凉道:“许叔,还愣着干什么,三十军棍,当众责罚,一棍都不许少!”
王粲的控诉毕竟只是一家之言,王谦死不开口认罪,那王粲的指控便毫无证据。故而,何咸再想杀了杨修,也不能在数万公卿士大夫及太学生面前,留下任何把柄。
不过,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卒这时却也感受到了何咸的愤怒。四人齐齐跳上马车,如驱赶牛羊般将杨修推搡下车,随即两人踩住杨修四肢。
杨修仍旧想反抗,许凉更是直接以脚将杨修的脑袋踩在了大道泥土当中,叱喝那些行刑的士卒道:“给本司马狠狠地打,不打出效果来,尔等三天不许吃饭!”
“喏!”
两名手持军棍的士卒齐声应和,随后接连下棍。只五六棍下去,肉眼可见便将杨修白嫩的屁股打得血肉模糊。
可怜的杨修还想硬气下去,但到第十棍后,他已经忍不住惨嚎乱叫起来。可许凉听到这等哭嚎,更加怒气填胸,对着那两名行刑士卒叱骂道:“都没吃饭吗?”
此话一出,那两名膀大腰圆的士卒当即涨红了脸,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狠命朝杨修屁股上砸去。
直至二十棍的时候,杨彪等人已看得触目惊心。可未待他们服软求饶,何咸却当先俯身开口,语气直如九幽黄泉下的阴风如刀:“杨公,在下请求杨家一事可否?”
“何,何事?”
“日后杨家,务必要高调一些,张狂一些。千万要给在下大开杀戒的机会,否则,在下寝食难安啊!”
杨彪面色陡然煞白,愣愣后退不已,直至一屁股跌坐在地。这一瞬,他心中不由对着杨修惨嚎不已:“家门不幸,孽子!你怎么就招惹了这等杀神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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