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简直岂有起理!”司隶校尉黄琬厉声言辞,对着尚书台众人咆哮道:“何咸不为臣子,枉顾朝廷法纪,竟如此得意妄为,简直该杀!”“此番他引西凉旧部反攻长安,早已坐实谋逆之心,如此乱贼,不诛杀不足以立朝廷之威!”奋武将军吕布,此时也高声怒喝,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叫嚣道:“何咸以为煽动十万凉州羌胡反攻长安,便以为
有了抗击朝廷的资本,如此所为,简直大逆不道!”
坐于主位上的王允,听着这两人之言,眉头紧蹙不已。不过,他并未显露出任何倾向性的表情,仍旧一副安之若素的神情向一旁之人问道:“董长史,不知此事,汝有何等看法?”
王允所问之人,乃尚书台当中一陌生之人。如今尚书台尽操王允之手,商议朝廷要事之人,皆乃王允心腹。可这位董长史,却是最近时期刚刚加入其中之人。这人名曰董承,早在董卓祸乱天下之事,早在西凉军的体系之中,他曾经是牛辅的手下,后来被调到京城。不过他手段挺高的,董卓死后,不但免于被追
究责任,还在太尉府任了一个长史的职位。
这个人,据说可是颇有野心呐。早些年,董卓想着为天子刘协立后一事,便是此人找出了伏家之女伏寿这等门第品貌皆上乘之选。
此时董承闻听王允之言,不由深思了片刻:“王公,何将军所言之事,尚且不知真伪。然何将军所言攸关汉室社稷倾覆,故在下以为,纵何将军有恃无恐,王公亦然当屈尊相迎。”
王允听完此话,面前仍旧没有多少变动。
倒是一旁的荀攸,却忍不住开口言道:“王公,何将军为人,在下略知一二。此事纵然不知是否乃何将军挑唆,但事关重大,王公切不可等闲视之。”一旁的杨修闻听此话,面色不由露出鄙夷之相:“哼,多少事实摆在眼前,尔等总是不相信何咸乃一举一动乱乾坤之人。可笑现在铺天盖地西凉大军席卷而来,尔等还在争论此事是真是假。就算此事乃何咸
一手挑唆,尔等又有何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吕布当前大喝,怒斥杨修言道:“十万西凉铁骑何足惧哉!凭某麾下三万铁骑,借长安之固,必让这些西凉杂碎有来无回!”杨修也冷笑不已,开口道:“区区一个左将军府,将军尚且不得不折戟沉沙,如今何咸背后可有十万西凉铁骑,将军倒是说得好大的话!若此番将军所战不济——当然,以将军之才,败于何咸之手,早已板
上钉钉——只是不知,将军一败涂地之后,汉室江山又当如何守护?这滔天之责,将军可担当得起来?”
说到这里,杨修忍不住一记白眼:“将整个汉室江山赌在一己私怨之上,将军真是好大的胆子!真不知,何人给的将军如此勇气!”吕布被杨修这等从未参与过军事征伐的世家公子攻讦,顿时怒不可遏。然而,就在他准备与杨修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主位上的王允却陡然开口厉喝道:“够了!此事皆因尔等所起,却要老夫一肩担之!如
今何咸叩城在前,分明便是先礼后兵之策!尔等若是还有半分心念汉室江山社稷,便请诸位闭口!”
说罢,王允悠悠起身,对着左右无奈言道:“准备迎三公之礼,随老夫一同去城门接左将军回长安!”
“王公.”吕布还想再劝,可王允此时却陡然一回头,怒视吕布道:“卿不过一介江湖武夫,如今执掌朝廷善战之旅,又尽享武人荣华,当懂得见好就收、过犹不及之理!”
被同乡当着众人如此训斥,吕布心中那一抹叛逆之心不由旧态萌发。然而,他也知道,如今朝堂上早已是士人的天下,自己如此自讨没趣,必然只会落个灰头土脸的下场。
故此,吕布再一次发挥了小人物的隐忍特点,躬身一礼道:“王公教训的是,微臣谨记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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