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无疑是一位极好的酒友,只要有酒,他可以同你谈天下大势、天文地理、兵法韬略、驭女之术甚至于房中术。
对于这样的人,你不得不承认,他们生下来就是妖孽。虽然,在很多人眼中,何咸浩瀚且新颖的知识和见识,也让他看起来是一位妖孽。但何咸却知道,真正与郭嘉比起来,他根本算不上什么。他的所谓那些知识和见识,大多都是从前世那个知识大爆炸的时代里得来的,对于这些知识往往可以触类旁通,但绝对不精通。可郭嘉那绵如江河的谈资,却都是从书本和经历当中感悟出来的,非但精通
,更能融会贯通。可惜的是,郭嘉弃袁投曹,然后在从兖州曹操那里跑来河东,绝不是为了同何咸探讨人生的。故而,当酒宴气氛已然足够融洽,何咸和郭嘉都有些放浪不羁的时候,两人猛然不经意地对视一眼,都知晓了
对方的心思:重头戏要来了。于是,影帝何咸率先开始了表演,他收起了酒樽,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向郭嘉问道:“奉孝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河东佳酿虽冠名天下,然以奉孝之才,在曹孟德麾下想要喝上些好酒,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吧?”郭嘉也很是洒脱,当即一拂袖袍,懒洋洋又带着极大的自信言道:“嘉至此,自然不会空手而来。如今见将军果人中豪杰,这礼自然更需上一些台面。”说到这里,郭嘉顿了一顿,才继续言道:“不如,将南
阳一郡让予将军,这份礼够不够分量?”
对于这样的答案,何咸一点都不惊讶。毕竟,袁术要跟曹操死磕一仗的消息,天下人尽知。偏偏两军开战之前,曹操的心腹谋士秘密赶到了河东,所图为何自不言而喻。
只是何咸想不通的是,为何会是自己?
难道,曹操还会怕袁术不成?“将军此乃何言?”郭嘉脸色认真了些许,洋洋洒洒言道:“袁公路此人,志大而才疏,骄狂而无谋,冢中枯骨罢了,不足一哂。此番看似尽起十五万大军,然兵无余粮,马无草料,袁术一时兴起便要席卷兖
州,全无谋划,实乃自取其辱。”
何咸静静听完郭嘉这番话,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后,他才恍然大悟,点头道:“哦,我明白了,原来曹操真的有些怕袁术.”
角落里正偷着想要尝尝酒是啥味道的关平,听了这话不由将刚喝到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叔父,郭祭酒刚刚明明说袁术不足为虑”
“是啊,倘若真的不足为虑,那奉孝又何必从兖州秘密跑来河东,且费这么一番唇舌?”何咸眨了眨眼睛,随后当着关平的面又抿了一口酒,才望向郭嘉言道:“奉孝,你不老实哟.”
被人道破玄机,郭嘉一时也不羞恼,而是看着何咸的兴趣越来越浓:“将军果然狡诈多谋,虽然在处理女人这事儿上.”
“停!”何咸也差点被噎住,赶紧挥手道:“咱现在谈正题,女人什么的,离战争都远些!”
话说的很漂亮,可帐中所有人的眼神儿,却都不以为然。郭嘉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毕竟有求于人,他还是没有太过放肆,而是认真解释道:“袁公路的确狂妄自大,然他手下兵多将广也是实情。更何况此番图谋兖州,他已秘密传信公孙瓒及陶谦,令其分别在北
面和东面牵制我军。”
说到这里,郭嘉罕见地叹了一口气:“对于袁公路而言,此番进图不过牛刀小试,纵然失败,他也丢不了根基。可对于我等而言,一旦战败则满盘皆输。故而,主公不敢不慎。”
这一下,何咸才认真点头。不错,这就是汉末袁氏这些出身名门望族的优势,蹲在南阳一地,他们靠着名望轻轻松松就能捞得一大片的将士谋臣。然后看曹操不顺眼了,说收拾就去收拾一顿。就算打输了,袁术随便在一个地方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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