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原的时候,你看到主公后便知真正的智谋高人,会是什么样的风采.”
向导闻言一脸神往,何咸的形象在他心中,不由便成了神一般的存在:毕竟,张辽都如此优秀,而让张辽还敬佩不已的主公,自然更是优秀中的优秀。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便出现在匈奴追剿队的营前。休整了一夜的汉军将士,神采奕奕地驾驭着马蹄上包裹着麻布的战马来到营前,看到营中的情景时,纵然最谨慎的老卒,也不由露
出了一丝鄙夷的神情。比起汉人来,匈奴人的警觉性实在太差了。尤其这种临时宿营的地方,更是连半点防御措施都没有。若是换成张辽,纵然知晓草原上弄不来什么鹿砦拒马、也来不及挖多深的壕沟,但至少陷马坑要弄出一
些吧?
可这匈奴营盘,说是营盘,倒不如说是盘子里的一块肉。战马都只是随意地拴在木桩上,一受惊就能挣脱,人在帐篷里七倒八歪,半个巡哨的人都看不见。
既然如此,张辽也不再客气,高举在半空的手猛然一挥。三千儿郎又一次龙精虎猛地冲入了敌军营盘当中,势如破竹。
“敌人来了!”匈奴勇士乱糟糟地大喊着,可只喊出这么一句,一柄弯刀便已抹过了他的脖颈。
“来人啊!”又有一人闯了出来,身上不着寸缕,却仍旧大声喊叫着:“不要乱,上马迎敌!”
“扑——”话音刚刚落下,他被一支箭射入胸膛,匈奴勇士就这样睁着不甘的双眼,直挺挺地成了一具尸体。一两人的清醒和吼叫,并不能扭转必败的战局,反而他们的清醒只会令其成为张辽部队率先打击的目标。这个时候,大多数的匈奴勇士就如张辽预料一样,后半夜的时候才堪堪睡着,这会儿正是困倦无比
的时候,此时又经历如此乱的战况,整个人都来不及反应,就稀里糊涂地成了尸体。尤其张辽和他的部下对踏营经验丰富,他们率先冲入马匹众多的地方,惊起战马挣开拴马桩四乱逃窜。还有被匈奴人充当食物的牛羊,也被驱赶起来,乱糟糟地跑成一片,使得本就混乱的营盘瞬间乱如一
锅粥。
这个时候,别说匈奴族中极少出名将,就是兵圣孙武在世,也救不了他们。
而与此同时,汉军却冲入了营盘中央。呼啸声中,张辽提矛拉弓、一马当先扑入敌营。乱纷纷的匈奴人,被突入的汉军摧枯拉朽一般劈开。“是汉人,是杀了阿骨朵的那个汉军将领!”终于有人意识到眼前的状况了,然而,在大势已去下,这样的呼喊并未激起同仇敌忾,反而令那些匈奴人更加丧失了战斗的勇气:“跑啊,狡诈又勇猛的汉人又来
了,我们打不赢的!”
张辽却不管这些,一直向前,向前,再向前。按照何咸的治军要求,偷营时不完全将敌军劈成两半,便不算成功。更何况这样毫无防备的营盘,简直就是送到手里的战功!
而在张辽身后,汉军们也不屑去抢夺战利品,也没有纠缠于个别的厮杀,他们随在主将身后,大声呼喝着:“杀!杀!杀!“山呼海啸的声音一路向前,无可阻挡,将一切阻在前面的东西踏碎。
很快,张辽已经全身是血,他记不得自己杀了多少人,只知道眼前突然一空,已经冲出了匈奴大营。敌人的残军正慌慌张张向北逃走,哭声喊声响成一片。
这时,张辽再度下达了命令:“追赶上那些逃兵,但不许杀掉他们!”
“为什么?”有亲卫不解,开口问道。
“因为人遇到危险后,就会向着他们最近、认为最安全的地方逃。”张辽望着那些逃兵缓缓聚成一团,一同向着北方某个地方逃去,智珠在握:“而眼下最近、也会让匈奴人认为安全的地方,会是哪里?”众亲卫闻言一愣,随即狂喜,精神也为之一震:“匈奴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