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梦寐以求的女人。
正如安迪沃霍尔说的那样“如今我们活得长命,我们停留在婴儿的时间真该拉长一点。”老张正是如此,60多岁的人了,对于爱情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
老张瞥了眼坐在床边穿戴的16号,“上次问你在这行做了多久,你还没说呢。”
嫖客们总是很好奇,关于年龄、工作时长、哪里人,这三个问题像是通关的咒语,似乎只有问了才能进入下一关,才能进入酣畅淋漓的战斗模式。老张抬手搭了一下16号光滑的臂膀,随着16号站起来,手臂顺着肩膀、腰肌滑落至床单。
老张把两手放在后脑勺枕着,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天花板上的镜子,镜子里倒映16号反手扣着内衣。看着,就这么看着,老张揣测16号的身材,应该可以匹配家里从天而降的蓝色蕾丝内裤。
“抽烟吗?”16号没有回答老张问的问题,反倒从烟盒腆了一支给老张,见老张摆摆手说不抽烟,她便又出门倒了杯,“喝口水。”
“每次下班很晚吗?看你,看你很累的样子。”
这种关爱的话语很久没听到了。16号听到这句话,正眼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张。以老张的年纪足以做她爸爸了,甚至做爷爷都有可能。纤细挺直的食指与中指着香烟,烟头处缕缕青烟腾起,她漫不经心地说,“有时早有时晚。”
老张拉过16号的手,大拇指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蹭着。叹了口气后反手撑着床铺,去洗浴间冲洗了。
老张每次完事总会感叹一番:一辈子连个女人也没捞上,只能来这样的地方。用他长呼短叹地话说,真是对不起生养自己的父母,张氏血脉到他这辈子算是了结了。
老张每次想到这事便会哀叹一声,“哎。”
她吸烟侧头看着感叹中的老张,精瘦的样子有些让她想爷爷了。“很累?”16号好奇的问了这么一句,“你每次只来我的钟,找按摩女怎么也不挑一挑。”
“你与别人不一样。”
这话听的好耳熟,却从来没得到满意的答案,“怎么不一样?”
老张洗浴完后回到床上,“我这一辈没女人结婚,你是让我心动的第一个女人。”
16号的程萌对老张的话没做任何回答,吸一口烟吐一口烟,烟雾钻进粉色、红色的灯光中,安静的房间如同梦幻一般,“没结婚不是挺好嘛,又不用付责任。”
“你不懂,你不懂。”
程萌化名为16号来按摩房,目的是毒死好色男人,用擅长的化学专业技术制造病毒,这是对自己所遭遇的生活最完美的诠释,毒爱的计划正一步步实行着,就在这家“安心阁按摩房”。她用天生冷俊的面容,漫不经的伺候每位嫖客,不用花言巧语,凭自有的沉默、羞涩、内敛扼住着男人。
当她处在家里,便带上手套及防毒面具时,俨然与晚上的16号截然不同。
也没有了最初的徐丽,或……
在警察立案侦破案件,通过调查得知,在2010年7月18日有了可疑病历,患者没住院拿药便走了,当时医生对前来的患者只是以普通的病毒感染医治,直至患者增多,资深的医生觉得有些异常,通过细致的化验才得知病毒的严重性,院方讨论后这才报警。至于患者是不是已经死亡,目前无法联系到患者的家属。
感染病毒的患者最终死了,制毒的程萌太明白病毒的效果,甚至在制毒的那一刻,自己已经看到死者难看的模样。
被感染的患者下身瘙痒,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看医生,时间久了病毒侵入体内血管,致使血管病化而死,死的样子及其可怜:蜷缩在地,齁着嗓子哼哼唧唧叫着,全身抽搐四肢往胸前拢着,样子像是水煮的虾。
没人敢靠近,即便是最亲的人,也只能在一旁惊恐地看着。
家属都知道是因为下身不干净得病造成的,属于私密隐晦的地方,是丢人却无法言说的事情,对亲朋好友的询问,也只是说,突然得病猝死,口吐白沫两眼发直就死了。
大伙掩泪摇头叹息着,一个好人就这么走了。
哎,人生苦短呀。
初期的死者死了没人报警,也没人意识到这是一场谋杀。程萌正是利用患者的心理战术,对待这样不负责任且又好色的男人。
客厅黑色电视打开着,播放着按摩房给她的培训视频,不看但就这么放着,画面伴着高低不一的呻吟,给正在制药的她编奏着曲目。瞎了一只眼的泰迪被关在桌下的笼子里,用胆怯黝黑的独眼看着主人的腿脚,躲在里面涩涩发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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