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困境。专案人员走访犬类及猫科市场,以及相应的娱乐会所,对此进行加强管制以免再次发生。
对于破案的专案人员,倒是希望在寻找线索的时候,发现有新的患者,这样有利于案情的发展,可是患者就像断线的风筝,凶手不做案也没有人死,看来一切要归于平静了。
张辉在处理老张事情的同时,一直关注这起案子的动静,但由于自己精力不够没办法参与,也只是偶尔打听一下。
老张的事情还没等想出个头绪,一些边边角角的事情便涌了过来,警力人手资源匮乏,再者说,队里也没把老张的事情当做事。在张辉还没去402室画插画的小王家里之前,他打算把事情捋顺就此结案了,报告就按照法医验尸的结论。
他觉得,还是要加入“811犬毒案”走一遍才对,这是难得的机会。
可在看似漫不经心时,真像正在一点点与他靠近。他觉得401室住户有诸多疑点。就如402室画插画小王说的那样:老张偷摸上来偷窥。这件事有可能说明,老张挂着的这条内裤有可能是楼上的(排除买的可能性)。通过排查了解到,这栋楼的居民没人认识这条内裤,只不过还有几户没排查到,包括401室。
如果内裤真是楼上401的?张辉开车想着案件的线索,或许老张的死不是自杀,但也无法说明是楼上401室住户杀死的,因为老张手腕处的指纹,化验得出氨基酸的成分明显不属于女性。
他想,如果都不是的话,腋下指纹及手腕处的指纹又是谁的?
经过法医鉴定及会议讨论,采集到的指纹方向分析,老张很有可能是被杀死以后,又被捂住嘴巴窒息而死(有没有捂住嘴只是猜测,嘴边的皮肤被蝇蛆破坏了,查不到任何证据,只是通过腋下两指宽的皮肤上的指纹,进行案件推理)。
张辉一路开车慢慢想着,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孩子早已睡了,老婆半躺在床上低头打盹,一盏泛着蛋黄色的台灯映照着房间。他放轻脚步走进客厅,倚躺在沙发上,疲倦的身心让整个人陷入松软的沙发内,像是人被镶进去似的。双手拢在后脑勺,侧头看了看桌上的钟表,现在已是晚上12点多了,闭着眼睛用手轻柔着太阳穴。
整天满脑子堆满了漫天飞的文件,刚闭眼休息没一会,岳父披着衣服从偏房走了出来,反手把门轻轻地带上。
“回来了。”岳父很少这么晚没睡,穿着拖鞋轻步地走过来,像是特意在等他。
“你还没睡呢?”张辉从沙发内微微欠身。
“厨房给你留的饭吃了吗?”
岳父几乎没有问过这样的话,平时总是傲慢的谈论时事新闻及国家政策,好像这事情与他有着必然的联系。突然这么晚关切问候,倒让张辉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摆手,“我吃过了,不饿,没事,你睡吧。”
客厅很安静,安静的声音在耳边轰轰作响。
岳父坐在桌旁,弯着手腕拉了下披在后面的衣服,寻思了一会又说:“今天忙什么呢?”
“哦,处理些小事,写写文件报告。”
“小事,也是事,做好小事才能办大事,要不怎么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岳父轻慢地说着。
张辉极少与岳父聊天,听到岳父这么一说,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是呀,早些休息吧,回来的动静把你吵醒了。”
“哦,没事,没事,你平时都回来晚,没时间与你聊天。”岳父欲言又止,“多腾出点时间陪陪家人才对,工作归工作,对了,小区老头的案件怎么样了?”岳父清下嗓子,“说不定我还能帮你点什么。”
“没什么结果,死了,尸体腐烂程度太厉害,没法具体认定。”张辉没把最新的进展说给岳父听,如果岳父没说后面的那句话,或许他也就说了,“有可能是心肌梗死。”
“哦。”岳父寻思了一番,“死了,哎!当年这个案子处理起来挺麻烦的。”岳父摇了摇头,“要不是我那个同事,呦!这一转眼,他也去世了。”岳父看到张辉闭眼躺在沙发内,觉得自己有些不知趣,清了清嗓子斜眼看着他,“行,那你睡吧。”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刚才强硬的多。
张辉原本想在沙发上休息下,没成想被岳父打扰了,见岳父回了房间,便起身伸着懒腰去了洗手间,尿了一泡泛黄的尿液,尿出了一整天的沉淀。
一打眼看到窗台上的植物,以及前几日买的绿萝,绿萝长的茂盛绿意盎然,又看了看其它植物,伸手在盆内抠着泥土,在两指间撵着,适当的水份估计是老婆浇过水了。困乏的身心看到绿植,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养绿植用手试土,都是以前的习惯,是大学时第一任女朋友交给他的,虽然当时有许多种种不快,但现在想起来都已是故事了。张辉手摸着绿萝茎叶,想着,在炎炎夏日绿植却异常茂盛,这种倔强的生命力,简直与第一任女朋友一样,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打着哈欠回到卧室,看到老婆还倚靠在床头低头睡着,估计是等他回来等困了。张辉上前拍了拍她肩膀,慢慢地把老婆放平躺下,随后把毯子往上拉了拉。
次日的中午,张辉在派出所与小何讨论了一番,拿着物证袋准备出去,他想去一趟近日一直提到的“安心阁按摩房”,了解下老张与被送礼物按摩女的情况。原本昨天就要过去,由于手头的文件报告却被耽搁了。
物证袋拿在手上,从小何的办公室走了出来。走过大厅的询问台玻璃时,张辉被一双眼睛盯着,眼睛紧盯着他手上的物证袋,像是钓鱼者的眼睛,从未挪开浮动漂浮半毫米。他刚走出玻璃幕墙来到外面的大厅,被紧眼睛盯着的人拦住了。
“警官你好,请问你手上的东西可以给我看看吗?”
张辉警觉地看了看他,不但没有把物证袋给他,反到把物证袋放在了另一只手上,“有什么事吗?”
“我,你手上拿的东西我有些熟悉,我想看看可以吗?”侯经理显得有些焦躁,歉意的情绪画在脸上,说完后略带祈求的目光看着张辉,为了让自己显得真诚与急迫的心情,他咽了口唾沫又说:“我以前买过这种类型的内裤。”食指在鼻孔下蹭着,这是鼻炎患者常有的动作。
侯经理来派出所并不是来找内裤,而是在找一直联系不上的徐丽。张辉物证袋里的这条内裤,很有可能是他为徐丽买的那条,毕竟这条内裤的款式与颜色都很特别,不是所有女孩都舍得买的款式。侯经理找了很多天都没消息,迫切的心情只能一次次上前询问。
张辉用质疑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人,“你认识这条内裤?”
侯经理探头仔细看着物证袋,眼睛聚焦在物证袋里的内裤,像是历史学家在鉴定出土文物,看的有些入迷,便情不自禁的想要动手拿一下,张辉挪开了物证袋,“认识?”
他抬起头看了眼张辉,思忖了会,手指又在鼻孔下蹭了两下,“没错的话,是的,但我不确定是否是她的。”
“谁的?”
“我最近一直在找她,以前我们是同事,后来因为误会没联系了,再后来我就找不到她了。”侯经理懊悔摇了摇头,“怪我太……你手上的这条内裤,我以前买过一样的送给她。”说完这句话后,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坚定了,“但是,但是我不确定这条一定是她的。”
张辉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正巧小何也赶了过来,问了小何关于找人的事情,“你让保安带他去登记下。”说完,看了眼一脸焦灼的侯经理,“认识内裤也找不到人,你先把普通话练标准了。”
侯经理一脸失落的样子,“登记了,可是我提供不了过多的线索呀。”
侯经理到派出所已经好多次了,屡次在询问台询问是否有消息,由于他提供要找的人信息不全,工作人员把他拒绝了,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提供的姓名与所说的人不同。即便侯经理拿出照片,工作人员为了保全个人信息,觉得他另有企图,便没有与他透露照片上的人讯息,反倒让他做了详细的登记。
“来了很多次了,前几天我还见过他,坐在在大厅一直不走。”小何与张辉说着。
“哦。”张辉抬着手腕又看了下时间,“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的,我不负责找人的事情。”指了指咨询台,“你再去登记下,我们工作人员会给予你帮助的。”说完准备要走。
侯经理遗憾地摇着头,拿出口袋的照片看了看,叹了口气,“这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张辉已经迈出一步了,瞥了一眼照片继续往前走了两步,随口便说:“不要着急。”又走出两步像是突然被电到了,停住脚步转过身,拿过侯经理手上的照片仔细看着。
三张照片在他手里来回看着。
“这人是你要找的女朋友?”张辉质疑地看着侯经理。
侯经理的手指在鼻孔处蹭了两下,对张辉的质问显得有些迟疑,“嗯,是,是啊。”
“你刚说她叫什么名字?”
“徐,徐丽呀。”
张辉看了眼手上的照片,又看了眼面前的这位中年男人。他在心里念出了照片上人的名字,目前只有他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此人真名绝对不叫徐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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