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是有难言之隐,也不再贸然问话,他们是来求人的,自不愿令主人难堪,便将目光放向了别处。
韩老五盯着墙上那副字画看了半晌,见那字画上写着一首小诗,既无题名也无落款,起初尚不在意,后来却不由轻咦一声,将那诗吟了出来:“前身疑是此山僧,猿鹤相逢亦有情。珍重岭头风与月,百年常记老夫名。”
韩夫人听了,微微一笑道:“这首七言绝句倒有些大家气象,小兄弟,这是你家那位老先生作得吗?”
苏千易笑道:“我家老祖宗是个商人,只会做生意,哪里是大家了?他小时候家贫,又碰上了灾年,没读过几天书,当然是作不出这样的诗来,这幅字画是去年老祖宗带乡亲迎接地父母新官上任时他赠予的,老祖宗喜欢的很,便挂在了这里。”
“原来如此……”
韩老五点了点头,问道:“那这宜兴县上高姓大名?”
苏千易略一沉吟,答道:“想来是叫陆宰,曾听老祖宗提起过他。”
“陆宰?”韩老五站起身来,望着那幅字画,若有所思。
苏千易见状,不禁问道:“怎么,大哥也认识这位陆明府么?”
韩老五回过头来,摇头笑道:“我等升斗小民,又是外乡人,怎能有辛认识贵县父母命官呢,为兄只是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罢了。”
这时苏杨儿忽然打了个激灵,猛地想起陆靖元来,好似曾在哪里听他提起过陆宰这个名字来,但她此刻头昏脑胀,一时又记不起来是不是他说的,当即向苏千易低声问道:“这个陆宰也姓陆,陆靖元也姓陆,他会不会就是陆靖元的伯父?”
苏千易微微一怔,随即摇头道:“老祖宗说这位陆明府为官正直,他生凭认人极准,应当不会看错,如果姓陆的那个恶人与陆明府有干系,陆明府又岂会容他胡作非为?”
“更何况陆姓在宜兴也是大姓,陆姓人家没有百户,也有数十户,你不要多虑了。”
听到这话,苏杨儿心下稍安,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而今她已将陆靖元彻底得罪,生怕他会肆机报复,尤其畏惧他的家世,不过他爹官当的再大,那也远在千里之外,可这宜兴县令陆宰如与他有干系,那就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唉,人家穿越者不是称王称霸,便是宰执天下,我这个穿越者连一个芝麻官都斗不过,随便跳出一个谁来,都能让我家破人亡,捏死我就像捏一只小臭虫一样。”
“不对,我还不如小臭虫呢,人家小臭虫还未必说被捏死,就能被捏死呢。”
一时间,苏杨儿嘴中发苦,更觉得头疼欲裂,老王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来寻苏翁又扑了个空,只觉得祸事频频,于是说道:“千易,这儿有床么,我想歇会儿。”
苏千易听了,忙将她扶了起来,道:“就在里屋,我带你过去。”
见他们到了里屋去,韩夫人这才问道:“良臣,你是不是认识这位陆明府?”
韩老五闻言叹了口气,道:“曾有过一面之缘,当年他也算是京中上官,没想到如今竟沦落至此。”韩夫人点了点头,道:“官家喜怒无常,本就难说的很,既然你二人相识,我们何不去求他相助?”
韩老五断然否决道:“不妥,我人微言轻,与他又并无深交,如因家事去求他相助,还不如我们自己来找,只盼着这苏老先生真如那小兄弟说的那般神通广大。”
韩夫人闻言冷哼一声,终究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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