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儿忍痛不敢出声,但见对方得寸进尺,终于忍无可忍道:“姓陆的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不想跟你废话,王伯到底在哪儿?”
陆靖元有所收敛,说道:“你放心好了,那老东西总之没去太湖就是了。”
苏杨儿急忙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陆靖元道:“近日有京官下访,我伯父几日前便命人在城门与四处道上设卡,出入皆有专人登记,我去查了登记簿,上面有个叫老王的名字连番出现了几次,我想这小小山城无名却又识字之人有限,断不可能那么巧还有第二个老王,就特意与那差役询问,那人的年纪相貌大体与你家那老奴吻合,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苏杨儿听了又忙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陆靖元叹了口气道:“这我哪知道,他自北门出,一路向北,路上没有停留,那是去往常州的方向,沿途只有一条山路,他绝不可能绕上这么一大圈再去太湖寻死就是了。”
“常州?”
苏杨儿闻言先是一喜,而后又瞿然一惊,问道:“你伯父是不是叫陆宰?”
陆靖元不解道:“怎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听到这话,在他怀中本有些挣扎的苏杨儿登时老实了下来,暗暗心想:“还真是,这下可糟了,一县之主,百里之侯,难怪这小子敢在这里无法无天,原来连这里的衙门都是他家开的,那个陆宰既然也是他家的人,想必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大贪官!”
苏杨儿连打了几个哆嗦,先前她仗着天高皇帝远,觉得陆靖元纵是阎王老爷的儿子,也管不到她这个小鬼,尚有些底气,可确认他与本地专治她这种小鬼的父母命官有关后,底气一时不在,她对这人治时代的所有官员皆无信任可言,也自然畏惧。
陆靖元不知她所思所想,只是见她忽然老实下来,满意说道:“这就对了,你乖乖的,我还把你当个好宝贝来待,否则除了我,谁会帮你这个小贱人?”说着他双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在她胸脯上狠捏了一下,犹似不解气道:“怎么松了这么多,是不是这些天给屋里那个傻小子摸过了?”
见他一个劲儿的侮辱自己,苏杨儿气的浑身发抖道:“姓陆的,你的脸皮就这么厚么,是你说的你我从今以后形同陌路的,这才几天,你就又得失心疯了是么,我愿意给谁摸就给谁摸,我给傻小子摸,给街边乞丐摸,偏偏不给你摸,你管得着么?”
陆靖元闻言冷笑一声,道:“那不知又是哪个小贱人说再见到我就会一头撞死的,你眼下倒是死一个我看看呀,又不知是哪个小婊子今天晌午还带着一个傻小子跑来和爷我哭哭啼啼的?”
“你……”
苏杨儿登时哑然,说来也是她犯贱在先,跑去询问陆靖元,结果自讨苦吃,于是气极反笑道:“姓陆的,我看你也就欺负欺负我这种没本事的,遇到有本事的,还不是被人打的像条狗一样,灰溜溜的逃跑?”
陆靖元知她在说今日茶楼中落败韩老五之事,却不以为意道:“我能欺负你便足够了,旁人我也懒得与他们斤斤计较,总之你记住我的话,这几日乖乖呆在家中不要出来,再让我看到你在外面跟着野男人瞎转,我就打断你的腿,明白了么!”
陆靖元不与苏杨儿道情事情原委,是因为他知道苏杨儿素来多事,且又喜欢与他作对,生怕她又做出甚么糊涂事来。可他这样一味的威胁苏杨儿,苏杨儿自然深感厌恶,以为他疯病发作,又在无理取闹,于是趁他不备,突然抬起脑袋在他下巴上用力一顶。
陆靖元猝不及防,手上自然一松,苏杨儿脱困后,立即一路小跑至屋前,她以为对方势必会来追赶她,可谁知回过头去,却发现树后已空无一人。见他竟然没有来追自己,苏杨儿暗舒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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