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常州万寿佛,那这天宁寺当然是在常州府境内了。”
“常州!”
苏杨儿瞿然一惊,险些立了起来,急问道:“是向北不远的那个常州么?”苏千易没料到她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皱眉道:“是,怎么了,你家来时难道没有路过那里么?”
便在此时,小玲忽然想起了甚么,插进话来道:“小娘子,你还记得咱们来时,在常州城外见到山上那堵长墙么,当时你说那一定是谁家的大宅子,王伯却说那是一个寺院,想必那儿就是苏四叔说的天宁寺了。”
小玲是个真女孩儿,心思细腻,记性极好,苏杨儿远不如她。
但听她这么一说,苏杨儿也立时想了起来,来时路上确有此事不错,这时想来那堵立在山上的长墙后如是寺院的话,那这天宁寺还真是大到没边了。
不过最令她惊讶的还属“常州”二字,只因陆靖元先前对她说老王去往了常州方向,而今苏翁也去了,虽说一前一后,但她却隐隐觉得其中大有关联。
原本在得知老王没有去寻死后,对陆靖元尚抱有信任的苏杨儿也没打算继续追查下去,只想着在家中安分守己的等老王回来。
可此时转念一想:“陆靖元那小子值得我这么信任么,他这人不择手段惯了,骗我也不止一次两次,他说老王去了常州,就真的去了常州了么?”
“不行,我不能这么轻信他,他对我贼心不死,说不定只是想稳住我,又要使甚么阴谋诡计来搞我,是真是假,总该我自己去看看才对,即便找不到老王,问一问苏翁也是好的。”
虽说陆靖元之前几番威逼告诫她这几天乖乖呆在家里,好似外面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可苏杨儿对其信任早已消磨殆尽。苏杨儿与他一度坦诚相待过,也数次动摇过,甚至屡屡怀疑起自己的真实性别来,可他却一次次令苏杨儿感到失望。
而今苏杨儿再度心如磐石,决心与陆靖元彻底决裂,自然疑心重重。
“陆靖元那王八蛋如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面与他身边那个小婊子风流快活,一面又来打老子的主意,我怎么能信他这样的畜生,我难道被他骗的还不够惨么?”
“是了,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天底下能靠得住的男人只有老子自己一个,虽说……虽说我只是半个男人了,但总好过半个都不是,可万一外面真有甚么危险怎么办?”
苏杨儿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谁知越想打没底,只因她先前便已吃过不听人劝的亏,当时她若听陆靖元的话,没有踏足太湖水寨,又怎会有眼下一连串祸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因因果果,无不造化弄人,苏杨儿性格愚蠢,但头脑不傻,早已吸取了教训,可她一想起陆靖元那张阴险恶心的嘴脸,又不禁深感怀疑。
“我便不信,每次错的都是我苏杨儿,我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总不能成日被这些古代土著吓破胆。”
想到这里,她心神一定,抬起头来忽然说道:“千易,明日你回家给我和小玲拿两件你穿的衣服来,再去找几只驴子,有马车更好,对了,带够盘缠,回来我会还你的,还有差人去和阳宝说一声,让他呆在家里看家,我们也去!”
见她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吩咐了这一大堆,苏千易与小玲不禁齐齐一怔,问道:“去哪儿?”
“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