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苏杨儿一怔,喜道:“你师傅,是那个矮胖子么?”
陆靖元点了点头,松开狗奴子,问道:“这招是不是一个矮胖子教你的?”
狗奴子爬起身来,先是点头,又是摇头。
陆靖元见状改口道:“是你见他用过,自己学来的?”
狗奴子见终于有人能领悟自己的意思,面现狂喜之色,慌忙点了点头。
陆靖元心下一惊,暗道:“擒拿之法变化颇多,而他只看了一眼,竟能学的像模像样,虽只记了个招式,也足以骇人听闻了。”
他知眼下不是顾虑此事之时,便道:“你知那矮胖子去哪儿了么?”
狗奴子当即做了一个骑马的姿势,陆靖元见状道:“骑马?他是去追人了对么?”
所谓万事开头难,陆靖元只领悟了开头一层,接下来的含义也就豁然开朗。
果不其然,狗奴子又点了点头,陆靖元立刻又问:“他往哪个方向去了?向南还是向北?”
可这一次狗奴子却又犯了难,他似是不知东西南北之分,又开始抓耳挠腮。
苏杨儿见状心中一动,说道:“靖元,你别问他东西南北,你问他是往上山的路去了,还是下山的路去了,下山的路是南,上山的路是北。”
陆靖元点了点头,道:“你都听到了,是上山的路,还是下山的路?”
狗奴子右手伸出双指,左掌弯起,做了一个小人下山的手势。
见到这一幕,苏杨儿与陆靖元互望一眼,齐声道:“是往北边去了。”
眼见众人下落终于有了眉目,苏杨儿笑逐颜开道:“你还知道其他人的去向么?”
狗奴子摇头摆手,显是不知。
苏杨儿叹了口气,道:“看来他只见到了你师傅一人的去向。”
陆靖元点了点头,道:“不过这也足够了,他去追人,说明那些人不是他的对手,倘若连他都要落荒而逃了,你那几个家奴朋友,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苏杨儿道:“但愿如此。”
陆靖元见她依旧愁眉不展,坐到她身旁,叹道:“你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傻小子对罢?”
苏杨儿闻言一怔,而后笑道:“是又怎样?”
陆靖元道:“不怎样,你苏大娘子情深义重,陆某佩服。”
苏杨儿见他这幅神情语气,不由莞尔道:“你陆大衙内什么时候也酸溜溜的了?”
陆靖元道:“哪日陆某身遇不辛,你苏大娘子能有今日一半之焦虑,陆某便觉三生有幸了。”
苏杨儿被他这话逗乐了,笑道:“如你有一日遭遇不辛,我也会同样担心你。”
陆靖元微微一笑,道:“此话当真?”
苏杨儿正色道:“当真,我苏杨儿知恩图报,你待我如何,我心里已很是清楚。”
陆靖元突然间横抱起她来,笑道:“你即要报恩,眼下就可以报。”
说着,低头去亲她双唇。
苏杨儿人在被中,不能躲闪,忙道:“别闹了,有人呢。”
陆靖元这才想起狗奴子还在一旁,抬头见他手足无措,老大扫兴,良久说不出话来。
苏杨儿见之窃笑,怕他再有不矩之心,索性不再与他说话,趁机假寐,
马车一路向北,当夜在一小镇中停宿,陆靖元遣返了车夫,寻到一家客店住下。
三人方一入店,店家见陆靖元肩上扛着一人,不由大惊道:“爷台,您这是?”
陆靖元道:“这是我家娘子,她不喜欢走路,就喜欢被我扛着,娘子,你说是不是?”
此话一出,店中食客皆望向他们,苏杨儿又气又羞,颤声道:“是。”
说话之时,已然将整个脑袋缩回了被中。
众人闻言不由大笑,其中两名猎户装扮的汉子,笑声最为洪亮,他们一面笑,一面“叽里咕噜”的交谈了数句,虽不知说的是什么,但绝非汉语。
这两名汉子本已要收回目光,却见到陆靖元掏钱之时,顺出了苏千易那柄玉锁来。
虽只一瞬间,两名汉子却看了个真切,不知因何缘故,竟目光突变,
其中一人猛然站起身来,另一人拉住同伴,二人互望了一眼,掏钱掷到桌上,随即转身出了店外,一转眼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店中众人,对这小小异样,却是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