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元与苏杨儿屏息望去,但见那图上画的乃是一名胡服女子,这女子高鼻深目,嫣然微笑,长相虽与中土女子颇为不同,但却另有一番动人之处,只是这画线条十分粗野,轮廓过于简单,显然并非出自名家之手,不过好在整幅画未见一处返笔迹象,尚有多处可称赞之处,尤其是这女子的一双眼睛格外引人注目,足可见其用心。
陆靖元心想:“这画像之人倒也聪明,自知功力不足,便专注一处,仍不失为点睛之笔,可这姓仇的为何拿一副胡女图来给我看?”
而苏杨儿盯着画中女子眼睛,只觉越看越深,好似从哪里见过,但一时说不上来,只低声问道:“靖元,你见过这画中女子么?”
陆靖元摇头道:“没有。”抬头道:“仇庄主,恕陆某愚钝,没能瞧出此画深意。”
仇杰叹了口气,将画交于身后之人,说道:“这画上是一名辽国女子,她已死了十六年啦,她死之时,你尚在襁褓之中,你不认识她,也怪不得你。”
陆靖元一怔,奇道:“仇庄主,你这话我可就更加不懂啦,陆某生为宋人,从未去过辽地,又怎会见过这辽国女子?”仇杰叹气不答,转身命其余几人将剩下的四幅画一一展开,回头道:“小郎君,你一定是见过她的,只是你不记得了,你接下来看就懂啦。”
两人当即向那四副画一一望去,但见当先一副画上画的是一男一女骑在马上,女子怀中抱有一个婴孩,男子一手轻揽着女子腰肢,另一只手逗弄着女子怀中小婴,面上笑容洋溢,马下还有一名甚为高大的年轻汉子为他们牵马,看这幅景形像是一对恩爱夫妇正在远游的情景。两人一眼认出,这幅画里的女子正是前面那副画中的辽国女子,均想这像是一个故事,不由好奇心起,忙向第二幅画看去。
只见这第二幅画上画的仍是这三人,但此时他们身后却多了许多着盔带甲之人,这些人在他们身后张弓射箭,那牵马的汉子肩头已然中了一箭,而那女子的丈夫也已下马,只有那女子一人怀抱婴儿,骑马向远处逃逸。
看到这里,陆靖元心中一凛,暗道:“这些甲士模样倒有些像我宋军。”
苏杨儿却看的心头一揪,她此世生为女儿身,忽然见到这女子落难,自然感同身受,想要看看这女子接下来的命运究竟如何,急向第三幅画看去。却见这第三幅画上,诸多人物均已消失,只剩下那名女子孤身一人站在雪地中,茫然回顾,此时她怀中的小婴也已不见了,而那风雪之中隐含人影,似乎还有追兵赶到。
苏杨儿暗暗一急,心道:“快跑啊,傻站着干么?”她虽知道这只是画中故事,未必为真,但见到这女子濒临绝境,恨不得能钻到画中去,带她逃跑。
陆靖元见她脸上神情,轻声道:“假的,你急什么。”
苏杨儿不理他,急向第四幅画看去,但却不由一怔,只因这最后一幅竟是空的,不由问道:“仇庄主,怎么没啦,这画里的姐姐,还有她的孩子后来怎么样啦?”
仇杰不答,只摇了摇头。苏杨儿见状一怔,又问:“那这画里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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