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诅咒之力最强的种族,也是李變天要他们一个不留的根本原因,这个种族让人防不胜防。有许多玄乎其选的传说,外人难辨真假,世间本就有许多无法解释的谜团,现在傅辰也只是让乌鞅族拿出他们罪拿手的诅咒,阿布道:“一开始偷袭李皇的人,有没有拿到他的血液?”
最早偷袭李變天的人点点头,将手中染血的箭头递过去。
拿过箭头,阿布点头,“那么,梦靥仪式开始……”
远在遥远晋国的傅辰,看着戟国的方向,心中一阵。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得知没有找到剩余的乌鞅人消息的李皇,还能克制自己,待听到还没将李遇这条消息带回去,甚至还没出了笏石沙漠,他在晋国西北的暗线就几乎全断了,只剩下寥寥几个了。
是七杀,他是用什么办法的!
这一刻还没彻底怀疑李遇的李皇,还基本能排出李遇的嫌疑,李遇这些年都在戟国,不可能有办法同时发展晋国,这需要太多布置,而如果有那么多布置,五年前他就不可能没听过李遇的名号,李遇才刚到晋国几天,杀掉一两个人还有可能,可同时失去五十几条暗线,却不是李遇能做到的。
不是李遇,那么是……七杀!
这样悄声无息瞬间解决了自己的人,只有七杀,沉寂了五年的七杀,用这一号角通知他,他回来了!
李變天,你做好准备了吗!
这一刻骨铭心的开场,哪怕李變天再震惊,都气得青筋爆出,直想将人碎尸万段。
无论这世上有没有传说中的【杀破狼】,真实性有待考量,但这个七杀必然是个针对自己的棘手人物,若知今日,当年就不该随意派人杀了七杀,在导致沈骁和蒋臣死去的时候,他就不该认为那是巧合而疏忽,应在此人羽翼未丰之时,用全部部署将之彻底扼杀,他当年太忽视扉卿的预言,也太看不起无甚根基的。
刚好是阿芙蓉发作之时,赶紧回了戍边营帐,屏退了所有人,向来沉静的李皇,趴在军营帐篷里,忍受着全身上下的极致痛苦,瞳孔中充满了血丝,指甲磨着地面,口水因为疼痛不自觉的滑落,格外狼狈不堪,“——七杀————我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的命运,从来不是用这老天命决定的,区区传说想耐我何?
我李變天今日发下毒誓,定要你血债血偿!
此刻,帐篷外风雨交加,李變天的怒吼声隐没在风雨里,一道响雷划破长空,劈向帐篷外的一棵大树,刺目的白光照在营地里的士兵脸上,轰隆巨响,那棵大树被雷劈成了两半,缓缓倒了下来。
.
泰常山一处山坳。
邵华池看到了走来的男子,这大概是五年来,他第一次真正看到的傅辰的脸,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傅辰任何模样的准备,反正他本来也不在乎这些,正因为自己是鬼面,傅辰以前也从没嫌弃过,无论傅辰变成什么样,他都能接受。
只是他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远远超出自己想象的吸引人。五年前只是普通中上的容貌,没想到长开后,能俊美到这个地步。他之前住在卢锡县傅辰和傅蓉隔壁院落的时候,已经听到傅蓉的尖叫,在院子里不停围绕着傅辰转,那时候他已经猜到傅辰为了认到妹妹,取下了易容,当时他就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腿掉了曾经瑞王的样子,换成老百姓的装扮,符合他如今地位的服饰。
男子一身淡青色长袍缓缓走来,衣袍上绣着精致的兰花图案,清爽干净,长身玉立,低调中显示此人身份并不低,优雅而透着隐隐的矜持,倒像是一个出生书香门第的公子哥。
一头黑发整齐的梳了个髻,冷淡的目光衬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轮廓更加立体,
那眼神黑漆漆的像是深潭,似乎看一眼就能万劫不复,看似温和实则冷漠,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那双标志性的薄唇,依旧红艳。
听说薄唇的男人,多情而薄情,而唇红的男人性.欲很强……
邵华池不知想到了什么,感觉有什么快要从鼻子下方涌了出来,热乎乎的。
他猛地转身,开始擦拭。
傅辰在看到下方的叶惠莉,马上跳了下来,自然也第一时间发现叶惠莉崴了脚,“怎么回事?”
“山上我种了西瓜,这里是近路,昨晚我就想摘一些给您尝尝,却不想天色太暗摔了下来,这位小哥初来乍到,上茅房迷了路,正好听到我的呼救声,只是下来的时候小哥也摔了,撞到了头晕了过去,刚才醒来。”叶惠莉按照邵华池的吩咐,对傅辰解释道。
因为是第一次对这个魔鬼撒谎,她心跳如鼓。
傅辰点头,并不在意真假,这才把视线移到那个所谓的小哥身上,发现此人果然后脑勺有一个肿包,身上带着些擦伤,又在两人之间看了看。
“转过来。”
不料那青年闻言转身,手上全是血,还没等傅辰看清容貌,就弯下了身子,“天干物燥,小人流了鼻血,不敢见您。”
“天干物燥,是成语,你是读书人吗?”傅辰莞尔一笑。
“还没闹旱灾的时候,读过一点儿。”
“不敢见我?我还没说过身份,如何看出?”
“小人听其他人说过,这里有个仙女一样的人物,是这里的管事之一,小的见她对您的态度,再看您的穿着,才擅自揣测。”
傅辰有些欣赏青年的察言观色,他本来就像带些人离开,只是没时间去看谁有头脑,这个青年倒是可以考虑,”流鼻血就不要低头,单手握拳举高,头仰着会更好。”
傅辰平时并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人,他是知道这些天陆续上来了一批新人,只是这里他都五年不管事了,现在难得过来一趟,自然也没什么时间去见新人。
“来,抬头,我先替你止血。”傅辰掏出了怀里的帕子,正准备擦一下青年的鼻子,却不想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整个一震,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那张脸,姚小光……那个在恶犬事件死亡的孩子,那个被叶惠莉逼得走投无路的孩子。
叶惠莉早就忘了她随便处置过的小太监长什么样,但傅辰却不会忘,也不敢忘,这会儿再看叶惠莉的脸,再看流着鼻血仰着头的青年。
“您,您没事吧?”
眼前的青年,只是有六成像长大后的姚小光,但却勾起了他痛苦和愧疚的回忆。
傅辰甚至看都没看崴脚的叶惠莉,一码归一码,至少面对这张脸,他根本不想和叶惠莉接近了,哪怕她有用,哪怕当年他没有更好的人选,哪怕他本就存着让她悔不当初的打算,但如今却只有那埋藏在心底的愧疚。
放轻了力道给青年擦了鼻血,把帕子给了青年。
傅辰的气息接近,近的能看到那几乎没有毛细孔的肌肤,好像能闻到那上面淡淡的熏香,青年的鼻血似乎流得更厉害了。
傅辰眼看似乎止不住,便把帕子交给了青年,“你自己整理下吧。”
这帕子是傅辰闲暇时自己剪裁的,也是他在现代的一个习惯,随时准备好纸巾,以防大大咧咧的妻子忘了,到了这里也不曾忘怀。
青年有些尴尬地转身,闭眼喘了几口气,以平复过于激动的心情。
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这张易容面具容貌普通,不是像傅辰那样几乎属于李皇恶趣味一样的易容,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张大众脸。
但这张大众脸,却很像一个旧识,姚小光。
一个在傅辰生命中,短暂出现过的孩子,却也是让傅辰第一次有触动的人。
他太了解傅辰了,看到这张脸,以傅辰的心性不但不会靠近叶惠莉,甚至会出于一种说不清的补偿心理,特别关注他。
今天的三个目的都达到了,见到真正的傅辰他再也不会弄丢了,阻止傅辰和叶惠莉可能的暧昧,吸引傅辰的注意力。
而现在,进行的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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