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的声音都打着颤,宝宣王您老到底是怎么天天面对皇上还能面不改色。皇上就一个眼色,就让属下慌啊。
“皇上……宝宣王说,天气渐凉,望皇上早些用膳。”
邵华池冷笑,他就知道!
傅辰,你有种别回来了!
邵华池黑着脸,也不再看奏折。
所有养心殿的太监宫女一看到皇上的表情,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谨小慎微。
“都下去。小德子留下。”
如蒙大赦,所有人如蒙大赦。
邵华池只是看着宫廷远处,好似在透过皇宫看向傅辰的方向,“小德子。”
王宁德上前,“小的在。”
“你说药、酒,哪个好呢?”
王宁德惊慌一闪而过,左右一看,呼了一口气,还好宫人都被皇上赶下去了。
他对皇上经常这样一惊一乍还是不太适应,皇上与傅哥的事他算是少数知道真相的人。
有些欲哭无泪,皇上,哪个都不好。
傅哥要知道您敢用药,您还想下床吗?别问他皇上想用什么药,他什么都不知道。
“奴才……觉得,酒,比较好些。”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来个相对温和点的吧。
“嗯,那就酒吧,朕会记得这事儿你也有参与。”邵华池微笑,直接无视王宁德哭丧着脸的样子。
“……”皇上,不带您这样的,奴才这是被迫上贼船,您不能总拿亲友挡着吧,傅哥面上不说,但心里门儿清,您那点伎俩,那都是他玩剩下的。
觉得自己英明神武的邵华池甩了甩衣袖。
“派人取些烈酒,要那种入口清淡,后劲霸道的,今日朕要与宝宣王不醉不归。”他的嘴角扬起莫名的笑意,让王宁德闻言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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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醉他!
这计划不是第一次执行了,咳咳,说到以前,往事不堪回首。
办法不在老,有用就行,所以邵华池已经驾轻就熟。
傅辰回宫的时候,发现皇上居然在养心殿正殿等着他。
桌上饭菜虽然冒着热气,但从色泽来看是回温过的,大为愧疚。
“不是让你先用膳吗?”
“朕批奏折太久,忘了时辰,正好你回来。”邵华池亲自倒了杯酒,“宝宣王,坐。”
“臣遇到……”傅辰眼皮一跳,听到邵华池对自己的称呼,知道这是生气了。
“现在不想听你解释,也不想知道你在那儿遇到了什么。”省的朕下次会忍不住跟去,邵华池淡淡地说,看不出喜怒,“膳食已经热过了,过来吧。”
本来就理亏,傅辰现在对邵华池的要求当然没有不同意的份。为邵华池净手、布菜、擦拭,傅辰做得很熟练,两人用膳时,一般旁边没有任何伺候的人,都是傅辰主动做这些,这伺候与以前做奴才时不一样,这是对恋人的,他愿意让邵华池无后顾之忧。
邵华池有时候甚至觉得,已经被傅辰养得四肢不勤,懒散到不行,什么都有人为你考虑好的感觉,简直太美好,美好得他完全无法放开这个人一分一毫。
两人喝着喝着,邵华池就有些晕头转向了,这酒后劲也太大了吧!小德子,朕是不是与你有仇?
怎么傅辰还没醉!
不管了,先上了再说!
邵华池趁着酒意,扑了上去,跨坐在傅辰大腿上。
傅辰也顾不得在吃饭,怕人掉下去,直接接住人,对方凑上来,两唇相贴,傅辰眼底含笑加深了吻,直到双方气喘嘘嘘才罢休。
清清冷冷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激情而有所影响,“陛下当心。”
那清冷的声音钻入耳膜,让邵华池耳朵发麻,双眼一咪,“吻过多少人了?”
吻技那么好!总不能天赋异禀吧。
“这辈子就你。”
“花言巧语!”
他恶意地蹭了蹭傅辰那个部位,感觉没一点起来,对着那部位摸了半天,他果然对朕没感觉,邵华池又是心酸,又是痛苦,加上酒的后劲,像是为自己壮胆,颐指气使:“朕,现在想要,伺候朕宽衣。”
混蛋,朕确实对不起你良多,但朕用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赔给你!
傅辰,看朕一眼啊!
邵华池拉扯着傅辰的衣服,拉得乱七八糟,那部位还不停休地磨蹭着傅辰的。
傅辰有些无奈,这么磨蹭再没反应就有问题了。
两人的部位都有些抬头,互相抵住。
“你有感觉了?”邵华池惊喜道。
“陛下,臣当然有感觉。”又不是不.举,看着在自己肩上微微抽气的某人,傅辰轻轻咬了下邵华池有些微红的耳廓。
一想到上次有些猛,这段时间傅辰一直研读如何让下方之人不受伤又能舒爽的法子,阻止了对方再点火,将自己的冲动压下,“陛下,您醉了。”
“不准这么喊我,你不是最讨厌这些称呼吗?”
“臣没有讨厌。”
“满口胡言!你不说不代表你真的喜欢,你什么都放心里,我只能靠猜的,蒙的,但你不喜欢那些称呼,我很肯定……你当年对穆君凝如何,我看在眼里……我是用了那么多让你痛恨的手段逼你,但我没办法,我不逼你你早就走了……走到我根本不知道的地方……”邵华池说着说着就目中含泪,皇帝的本能,让他不会软弱地哭,只是声音痛苦。
说着说着,声音慢慢下去。
傅辰只是听着,轻拍着帝王的背。
看着怀里人睡着了,傅辰默默看了会。
这人自己酒量并不好,刚才尝了一口他就猜到了这酒的名字,便浅尝即止。
抱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帝王,傅辰眼底柔软了些,“若非愿意,谁能留住他人一辈子。”
如果不是喝醉,很多话,身为帝王的他恐怕说不出口。
邵华池悄悄睁了睁眼,满满笑意,眼睛像是被点亮了。
总算把你的真心话给逼出来了吧!
酒劲上来,两人又一次唇舌交缠,还没享受到下面的,韶华池就迷迷糊糊的了,两人脱了一半,傅辰正要动作,却见某人衣衫半解,双颊微红,胸前若隐若现,嘴里还嘟囔着什么,看着有些另类的可爱。
想要却睡着了,这可不是我不给你,捏了捏韶华池的脸蛋,“点了火又不灭,装什么无辜。”
傅辰叹了声打横抱起帝王,为其宽衣洗漱,拉上帐曼。
走出门外,王宁德还在外面候着,他从小就被傅辰教育,可以说是被傅辰一手拉拔大的,对傅辰有天然的畏惧和敬爱。
基本上无论傅辰和皇上每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是皇上咒骂,里面打起来,他也是绝对当做没听到、没看到,反正皇上对宝宣王是嘴硬心软,绝对不舍得惩罚的,两人怎么闹怎么冷战,那都是那人家的私房事儿。
“傅哥,”私下,他还是保持着以前的称呼。“今天这事,不是我怂恿的,是皇上要求……”
皇上,别怪奴才出卖您。
奴才是您的人没错,但奴才也是傅哥的弟弟啊,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奴才这也是为您谋求缓刑呢。
哦,缓刑,那是宝宣王上位后,对监狱制定的新措施。
傅辰蹙了蹙眉,似有些不悦。
皇上,那是对您不放心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在晋朝您的威望和地位,无论是不是冲着您这个人,想要嫁您的女子每年都能出新花样,皇上这是欲求……咳咳咳!
“皇上今日做了什么,把所有的事说一遍吧。”
王宁德复述了一遍,包括皇帝说了什么。
听完后,傅辰哭笑不得,又是气,又是无奈。
“等皇上醒来,传一下话,这一个月臣有诸多要事,便在御书房歇下了。”
王宁德脸一僵:完了!
皇上,看您算计傅哥,把您自己给算进去了吧!
不,他该为自己默哀,这一个月皇上一定脾气特别可怕,他们做下人天天面对雷霆才不容易。
人生这漫漫长路,皇上,您还需努力。
“你说,皇上这次会出什么招?”离开前,傅辰回眸,露出风华绝代的微笑。
王宁德被煞到了,噢噢噢!秒懂,傅哥这是在钓胃口呢,一下子满足哪有什么意思,勾得人欲罢不能才叫高招。这么你来我往,那是情趣。
一大早,没摸到枕边人,没熟悉的怀抱,邵华池是惊醒的。
只穿着亵衣就跑了出来,难道,傅辰走了?
宿醉的痛苦,让邵华池头疼欲裂,他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好像后来傅辰还进屋,在床边看了他很久。
他迷迷糊糊有些意识,然后傅辰说:“发什么骚。”
骚……
骚……
邵华池瞬间脸涨得通红,他捂着脸,不敢相信自己醉酒后居然扒着人的衣服不下来,还这样,那样傅辰……什么脸都没了,朕还做什么人!
最可恶的是,那混蛋还没做!
王宁德要下差了,下差前快速把昨天傅辰的话说了一遍。
邵华池听完,晴天霹雳!
睡书房一、个、月!
他是想让朕憋死吗?
不行,今晚,就要把他拉到床上!
.
皇上没想到他不过是用了酒,都还没用上药,宝宣王就真的把小书房当家了,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过了宵禁的时间,还是禁卫军首领鄂洪峰给特意打招呼,让下面的将士把咱们宝宣王给偷偷放进来,整的和做贼似的,这整个宫里大概也只有宝宣王有这个特权了。要说傅辰自从当上宝宣王那么多年,也是没闲下来过,但影响力也是与日俱增的,用肉眼也能看到皇上和他给晋国带来的变化,两人一个下令一个执行,想要离间他们君臣并不容易。无论初衷如何,宝宣王都是执行的人,自然就受到阻力,甚至还有落马的官员直指着宝宣王的鼻子破口大骂,“奸宦之辈,有何资格插手朝堂,晋朝将亡啊!皇上被一腌渍之人蒙蔽了双眼!天要亡我大晋!”
哪怕这段话最后被禁止并未流传出去,但那里瞒得过皇上的耳目,皇上听闻后勃然大怒下居然也没立刻杀了这位官员,反而供着他,皇上要此人活着,“那么朕会让你亲眼看看,朕带来的太平盛世!而宝宣王,不比世间任何一个男儿差!”
此话自然也被载入史册,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对这段永顺年间的繁盛有诸多记载。哪怕在宝宣王之后再也没有一个朝代出过这样一位奇特的太监,他不拘泥于后宫,不贪恋权势,不谄媚主上,不曲意迎逢,他是开启了晋朝迈向资本主义萌芽的关键人物。
之后的几年,贪官污吏少了,百姓手里有银子了,生活水平上去了,军队强大了,都脱不开宝宣王的一次次改变,哪怕被千夫所指的时候,他都默不作声地熬过来了,直到朝堂都承认了这位这位王爷的地位和能力。
谁都看得出来,宝宣王的事也许仅此一次,再也出现不了这样的君臣,没有皇帝会放权给后宫的宦官,后宫的宦官也不会如此拒绝权利的诱惑。在一次下朝后,御书房的朝臣讨论中,宝宣王曾当着史官的面开诚布公说过,皇上是个有大胸襟的人,哪怕看法不一,也愿意听取朝臣们的意见,正因为皇上的信任与开明,才敢于做出诸多尝试。
史官将原话原封不动的放入记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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