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只是小小的心理震慑和引诱,几乎每一个要冒名顶替成为严家二少的人都会被请来严家一趟,长期在一个威严厚重,又有士兵把守的地方,心理滋生的除了害怕还有兴奋,无论是哪一种情绪都容易让人找到破绽,利于接下去的谈话。
那些士兵威慑太重,他没敢上前攀谈。就算他以乌龟的速度喝完茶,也依旧没等到人。
毛越彬战战兢兢的,从上午到现在下午坐了不知道几个小时,这里的主人肯定不在,不然要去餐厅吃午饭肯定会经过会客厅吧。
他现在都有点佩服这些士兵了,那么多个小时连眼珠都没动过。在他屁股坐麻的时候,门外出现了响动,他几乎是以一种渴望的眼神望向门外。
走来的是个相当年轻的青年,容貌相当俊美,只是气质却非常清淡,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疲惫,八月天气非常热,青年上半身的t恤已经有了些颜色较深的汗渍,但这并影响他给人沐浴春风的气息。
他的身材修长,但从短袖下露出微微凸起的肌肉,就能知道青年绝对不是什么绣花枕头,他一肩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走入门口。
还没等毛越彬回忆这个眼熟的人是谁,刚才对他冷漠至极的佣人,还有那位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出现的顺叔都走了过去,将青年的背包拿了下来,又让人递了毛巾和水给青年,一切都很井然有序,好像做了很多次一样。
青年笑得和煦的和他们道谢,毛越彬甚至发现在青年将水还给女佣的时候,那女佣还脸红了下,那殷勤劲儿和对他完全天壤之别。
这女佣刚刚给他倒茶的时候,甚至连他的问题都直接无视,眉毛都没抬过。他看过严家太子爷的容貌,绝对不是此人,他是谁?为什么能那么随意的进入严家,就像这里他才是主人一样。
黎语的确很累,在七月初他去m国看望裴琛,但裴琛已经进入保守治疗,不见任何外客,他没逗留多久就进了之前谈好的一个剧组,他最多的空闲时间就是暑假,所以无论是公司还是他自己,所有安排都很紧凑。任谁在剧里剧外大太阳底下晒了整整一个月,流的汗已经多到差点休克的程度,平时有了空闲时间也是用来锻炼和参加活动、宣传以及进修班,每天累到虚脱,晚上刚洗掉一身汗,第二天又要汗如雨下。这个时候不但没精力去想什么十八岁的约定,甚至连和那男人通话的时间都没有。
大概男人都是这样的,进入工作的节奏,什么情情爱爱都能放一边。
现在这和他刚开始签约,公司几乎没有资源倾向他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了,那时候无论是他高中生的身份,没有代表作只有《感染者》的男三号演出经历,没参加过进修班的成绩来看,换了任何老板都不可能捧他。
这两年,凭着他拿下了《感染者》《花开半夏》等大热剧本的演出,又有后来《尊者》的男一号演出,隐隐已经有这家新兴工作室一哥的地位,自然所有资源都开始向他倾倒。
虽然只从年纪和人气来说,他目前只是小鲜肉中的顶梁柱,但这样一步一个脚印的日子很踏实。
“严八,我先去休息了,到了点喊我。”这次接他回来小住的是严八,原因也很顺理成章,严八只需要说一句:两年之约到了。
无论什么结果,他回来一趟是有必要的。
“好的,不会让任何人打扰您休息。”
“嗯。”对严八的办事效率黎语很有信心,七爷大约也是了解他的性格,如果换了三十二来接他,他大概也不回来。
面对严八那张[您不走,我也有别的办法让您走]的扑克脸,黎语很明智的选择了妥协。
“黎少,我这就吩咐厨房做你爱吃的。”顺叔看到黎语,整张脸都笑皱了,匆匆走向厨房。
“好啊,等我睡醒我给您老做个满汉全席。”
“你就会开老头子的玩笑,年纪越大越是不着调了!”顺叔唬着眼笑骂,但眼中的喜悦却掩饰不住。
黎语笑着走向楼上,才看到在会客厅那一圈士兵,和被围在中间一脸惊讶看着他的毛越彬,瞳孔缩了下,虽然只是瞬间,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黎、语?”毛越彬不确定的问道。
但才刚说完,毛越彬就被那些士兵整齐响亮的声音给震到:“黎少!”
黎语本来已经移开的视线,又转了回来,手指敲在扶手上,这是七爷的习惯,不知什么时候也传染给了他。
那不轻不响的敲击声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
黎语才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嘴角,“我认识你?”
毛越彬一惊,是啊,他不应该认识黎语,如果不是调查毛越彬,如果不是那次让人想办法强bao毛越彬,被黎语打断,他也不会对这个人有太多印象,这个他曾经恨得牙痒痒的毛天宇好友,出现在了严家,还是主人翁的架势,这让他怎么不惊讶,所以才不确认是不是他以为的。
“不、不认识。”
“哦。”黎语转头看向严八,“以后别什么猫猫狗狗都放进来,严家不是收容所。”
“是。”严八挑了下眉,弯下了身。
那态度,与对七爷的已经没什么差别了。
说罢,也不看毛越彬那张震惊委屈的脸,上了楼。
黎语走进房间躺到睡床上,笑了起来:仗势欺人的感觉真爽,哈哈哈哈!
他需要休息,至于刚才在严家看到毛越彬他的确挺惊讶的,但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按照上辈子的时间虽然提前了几年,但他蝴蝶翅膀已经扇了很多变化,也不差这个了。
无论毛越彬有什么打算,就算上辈子证实真的是严二少,他也绝对不会妥协。
自己的生命,毛天宇的生命,毛越彬欠了他两条命!
毛越彬木呆呆的望着黎语离开的背影,猫猫狗狗,说的是他?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这里除了他是外来者,也只有他!
他垂下了头,怨毒和狠辣在眼底浮现,本来就是敌对关系,现在新仇旧恨一起来了。
但他要忍,一定要忍,所以当严八问他问题的时候,他又做出了恐慌的白兔摸样。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