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悬腕挥毫,练习书法,‘精’神十分专注,连我进屋都没有发现。
我放轻脚步,来到办公桌前,低头望去,却见报纸龙飞凤舞,面写着:“一杯土,尚巍然,问他铜雀荒台,何处寻漳河疑冢?三足鼎,今安在?剩此石麟古道,令人想汉代官仪!”
我见他写完,啧啧赞道:“好字,对联也很好,朗朗口,很有韵味!”
马学保腼腆一笑,放下‘毛’笔,叹了一口气,默然道:“和这幅对子,字算不什么了,你要是喜欢,改天我买张好的宣纸,写完裱,给你送去。”
我赶忙摆手,笑着道:“马老师,这怎么使得呢,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嘛!”
马学保把报纸收拾好,摆棋盘,感慨着道:“不过是一点拿不出手的小礼物罢了,你现在可不得了,大名在外,我要是空着手‘门’,怕是得被赶出来了!”
我哈哈一笑,摆棋子,摇了摇头道:“旁人不好说,你只管空手‘门’,不会赶的。”
我们俩说说笑笑,下了三四盘棋,等了许久,仍不见婉韵寒回来,我坐到她的办公桌,‘抽’出件下压着的一本杂志,信手翻看起来,翻了几页,不经意间,一张照片忽然掉了出来。
低头望去,却见照片,竟然是自己手持风筝线轴,在广场发足飞奔的景象,而旁边是穿着‘花’袄的瑶瑶,牵着自己的衣角,笑脸如‘花’的样子,这张照片效果极佳,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间照的。
把玩良久,我轻吁了一口气,翻过照片,却见背面的空白处,是一行娟秀的钢笔字:“无言独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下班时,我提前离开了办公室,开车去了农机厂的农贸市场,切了一斤五‘花’‘肉’,又买了两尾活蹦‘乱’跳的鲤鱼,这才开车返回到英阿姨家里。
说起来真是惭愧,宋嘉琪走以前,自己答应经常回农机厂看看二老的,可那段时间,心思都在几位大美人儿身,基本很少回去,都没有兑现诺言,心里觉得怪对不住他们的。
“这孩子!”
英阿姨和宋叔叔看我进‘门’,自然是很高兴,可英阿姨看到我手里买的鱼和‘肉’,叹了一口气,叹息着道:“小泉,家里菜都有的,不要‘乱’买东西了!”
我笑着嗯了一声,将菜放下,转头道:“阿姨,身体怎么样,老‘毛’病最近没有复发吧?”
英阿姨点了点头,笑着道:“还好,次你帮我抓的那‘药’啊,很管用,到现在没有犯了。”
“那好!”
我轻吁了一口气,又问宋建国的工作情况,像往常一样,英阿姨做了丰盛的饭菜,又摆白酒,几个人坐在桌边,边吃边聊,宋建国问道:“小泉,厂里人都在说,刘先华要调到市里当副市长了,不知有没有这样的事情?”
我笑了笑,低声地道:“你和他每天见面,问下不知道了!”
宋建国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他嘴巴很严,每次问都不肯吐实情,反而叫来问你。”
我夹了鱼‘肉’,放在英阿姨碗里,又‘抽’出纸巾,擦了一下嘴,这才沉‘吟’着道:“以他的资历和学历,调到市里还是很有可能的,不过,什么时候能成,谁都说不太准,要看领导统筹安排。”
宋建国噢了一声,又喝了口酒,小声地道:“次听老刘提起,他当初给尚庭松送了八万块钱,结果钱收了却没给办事,不过,这次省委周副书记过来,好像对农机厂很满意,应该能给提了!”
英阿姨愣了一下,咋舌道:“现在的领导,胆子咋那样大,不给办事儿也敢收钱,不怕告啊?”
宋建国放下酒杯,砸吧砸吧嘴,点了点头道:“确实,这人吧,不太好看,从外表看不出名堂来,以前觉得尚市长为人很随和,也很清廉,是个干实事的人,对他印象很好,没想到他也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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