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俺也不对,这事就过去了。”
“中!”那青年一点头,“以后,俺要比就和你比杀鬼子。”
孟富贵一愣,呵呵笑了,“好,以后俺们就比杀小鬼子……你叫个啥?他们好像都挺服你啊,二话不说,就帮你打架。”
那青年笑了笑,“俺叫薛天罡,那都是俺一个团出来的兄弟。”
石猛看了看他那身便服,“民团的?”
薛天罡点了点头,“是的,舞阳县的,以后俺就跟着你们了。”
“好啊,”石猛嘿嘿一笑,“好好干,你这样的娃是块当兵的好料子……不过,以后千万不要再犯到团长手里。”
“嗯,”薛天罡一怔,连连摇头,“不敢了,不敢了,刚刚那会儿,俺都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
“俺也是,”孟富贵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不过,后来,俺又觉得……觉得挺骄傲的,他说俺是个英雄。”
“呵呵,”石猛拍拍他的肩膀,“团长说的没错,你为国家受过伤流过血,你就是英雄,不过,就算当了英雄,也不许给老子骄傲!”
“是,”孟富贵连忙点头。
三人相视而笑,为国家受过伤流过就算英雄的话,他们自信都可以当英雄!
李四维刚走出人群,卢永年都凑了过来,醉眼朦胧、步履蹒跚。
李四维急忙搀了他一把,“永年,你龟儿这量不行啊!”
卢永年醉意盎然地一拍李四维肩膀,“量……我不如你好好……如果……刚刚,让我……让我去……我就把他们都……都拖出去……动军法了……”说着话,他已经是摇摇欲坠了。
李四维不禁摇头苦笑,“甘飞,快把卢团副扶进去。”
甘飞答应一声,扶着卢永年走了。
宁柔和伍若兰刚刚也在看热闹,见陆团附一走,便靠了过来。
宁柔走到李四维面前,琼鼻一皱,秀眉微蹙,“四维,你又喝酒了?”
李四维讪讪一笑,“喝……喝了一点。”
宁柔俏目一瞪,“以后少喝点,纵酒伤身。”
伍若兰却是嘻嘻一笑,“柔儿姐姐,团长喝酒挺好,喝了酒更有男子汉气概呢!”
宁柔也“扑哧”一声笑了,白了李四维一眼,“这就叫酒壮怂人胆……”
李四维嘿嘿一笑,上前一步,拉住了宁柔的小手,“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个怂人啦,看来有些事……拖不得了……”
宁柔俏脸一红,慌忙挣脱了他的手,拉起伍若兰就跑。
望着两个俏丽的背影,李四维摇了摇头,“啧啧,女人呐……”
“女人咋了?”廖黑牛不知何时凑到了过来,一脸怪笑,“你龟儿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李四维回头望了他一眼,悠悠地叹了口气,“唉,前路漫漫多坎坷哦。”
廖黑牛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个锤子嘛!兄弟们都在呢!”
“嗯,”李四维点点头,“你们营定下来了吗?”
廖黑牛点点头,“快了,你龟儿这么一闹,新来的家伙老实多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其实,孟富贵他们是为了……”
李四维一摆手,打断了他,正色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动了刀子,就是错了……黑牛啊,我们都是从战场上死里逃生的人,你该明白,我们是靠啥才活下来的吧?”
廖黑牛浑身一震,“七分运气,两分本事,一分就是兄弟们拼死相救……”
“不,”李四维摇了摇头,“七分是靠兄弟们……所以,对自己兄弟动刀,这个先例开不得!否则,人心就散了,队伍就垮了!”
廖黑牛一怔,连连点头,“老子明白了。”
李四维这么一闹,新来的兄弟们老实了,老兄弟们也和气了,团里的整编工作很快就结束了。
各营连补充完兵员,开始了训练,人人卖力,个个争先,呼号声震天……附近行人时常驻足侧目,看得一脸赞叹。
名单报上去,新的军服和装备很快就下来了。
黄绿色的军服,崭新的领章、胸章、军裤、武装带、布绑腿、野战帽、钢盔……兄弟们换上新军装,顿时威风了几分,个个喜笑颜开。
“龟儿的,老子们这算主力部队了吧?”廖黑牛兴冲冲地走进了会议室,一双崭新的皮鞋,踩得“嘚嘚嘚”直响。
李四维正坐在桌边看一份文件,闻言抬头笑道:“主力?只要在前线和小鬼子血拼的部队,都是抗日的主力部队!”
“不对啊,”廖黑牛往他身边一座,笑着摇了摇头,“你龟儿瞎说呢,装备不一样,战斗力也不一样,咋能都是主力部队呢?”
李四维呵呵一笑,“对,装备不一样,战斗力也不一样,甚至连待遇都不一样,可是,只要他们敢去前线和小鬼子拼命,那不屈的精神就是一样的,那他们就是中华民族的脊梁!都是抗战的主力部队!”
廖黑牛一滞。
卢永年笑着点了点头,“廖营长,团长说得对,越是在苦难的时代,我们越需要这中不屈的精神,能把这种精神延续下去的人,都是民族的脊梁!”
说话间,其他几个营连长也到了,个个换上了新军装,精神抖擞。
李四维环顾众人,神色一整,“今天这个会,主要是讲训练的事……让卢团副来讲吧。”
众人一愣,训练能有啥事?不一直都是这么训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