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往事不堪回首啊……”张正书无奈地说道,“我就想见见那李行首长什么样,所以砸了最多钱进去。你不知道,那李行首不管何时都戴着个面纱,神神秘秘的,我非要看看她长什么样才甘心。结果呢,那章衙内应当是‘囊中羞涩’,以至于恼羞成怒,我就随口讽了他几句,他就发疯了……”
曾瑾菡也是好笑,别说是衙内了,便是她曾家,估计也比不得“大桶张家”有钱。“囊中羞涩”,亏他说得出来。
“……更气人的是,昨日李行首亲自登门拜谢我了,就因为《京华报》使她名声大噪,还应了我的要求,摘了面纱。你说说,要是早知道这么简单,我何必受那种罪?”张正书卖惨的模样,真的是表演得入戏三分。差点都忘了自己,若不是那倒霉蛋这么冲动,他估计这会都不知道是下了阎王殿,还是去了天堂。
不过,女孩子都吃这一套,张正书的卖惨,总算是把这事给圆过去了。
“原是如此!”
曾瑾菡淡淡地说道,其实她的芥蒂不算尽去。
“说实话吧,我不太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张正书突然说道,“不过我确实想娶你,因为我需要你。”
不知为何,听到“我需要你”这四个简简单单的字,曾瑾菡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甚么?”
“我说,我需要你!”张正书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野心,可不止是在报纸上。”
说完,张正书突然站起身来,从腰带处掣出折扇,“洒”的一声打开了,遥望这远处的北宋皇宫说道:“有谁看得到,这大宋看似繁华的表面下,危机重重,暗流汹涌?前朝从未遇到的事,我大宋全都占其了。试问汉唐之时,百姓才几何?如今大宋,人口已然破一万万人!人多,地少,军队弱,文官多,武将少。国库空虚,百姓困顿。四地造反不断,苛捐杂税众多……
如果这样毫无改变下去,不出五十年,大宋不是亡在异族人之手,便是亡在自家人手中。我虽不是什么朝廷命官,但也有一颗匡扶天下的心。现在的官,都散漫成风,一个个哪里有干实事的劲头?官吏不作为,我来作为。你也看到了《京华报》,那自行灌溉系统,就是出自我的手。若是再过得一年,我将彻底改革大宋的纺织业,让人人都有厚衣服穿。到时候,我就需要你的帮助了,需要你曾家的帮助了。你曾家是丝绸大亨,你也聪明过人,肯定能将纺织业再提上一个高峰的。然后,我再改良水稻,改良小麦,让全天下的百姓,人人都能有一口饭吃……”
曾瑾菡看着好似在指点江山的张正书,不知不觉间被他的豪情吸引了。
然而,她并没有失去理智:“可我怎么觉得,你这《京华报》里,都是在鼓吹交趾有多好呢?莫非你想让朝廷去打交趾?”
张正书笑了,这事其实已经算是人尽皆知了。等大宋的“安抚司”传回情报,估计朝廷就会有所举动。实在不出兵的话,张正书还有后手——弄一期小报,刺激刺激官家赵煦。以赵煦激进的性子,肯定会上钩的。
“因为交趾是大宋最后的希望了……”
张正书又把昨日的论调拿出来,再次分析了一番大宋的局势。看着挥斥方遒的张正书,曾瑾菡好像觉得张正书在闪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