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嘴角弯起了一个轻蔑的弧度,实事做得越多,张正书就越是鄙夷朝中那些不知所谓的官老爷。整天只会吹牛扯淡,一件实事都做不来。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做实事的人了,还千方百计往外面排挤。也对,朝中大多都是既得利益者,最需要的不是变革,而是稳定。但就是这种思想,最终吃亏是还大宋。
“反正啊,那些文人骚客肯定会为之疯狂的,甚至喝了酒之后诗兴大发,要学那李太白。”
张正书嘴上这么说,其实心中更加不屑。宋朝文人的功利心太重了,学李白是根本不可能的,有哪一个文人能像李白这样洒脱,说辞官就辞官?别说辞官了,就算被贬,他们也要费尽心机要回到中枢。也许这些文人骚客的出发点是好的,哪一个文人骚客心中没有一个施展胸中所学,实现心中抱负的想法?但现实却让他们成了争权夺利的政客,实在是造化弄人。真正幸运的,还是那些没做官的文人,起码他们会为了生计,不得不去做私塾老师之类的活计,总算是为大宋发展添砖加瓦了。
“不错,这‘仙醁’确实是好。”
石可斓承认道,“这秘方想来很奇妙罢,都能说是点石成金了!”他这么说也不算无的放矢的,要知道果酒本是贱物,即便是一大坛,也就几文钱,还不够那个装酒的坛子价钱高。所以乡中农户,大多是自己拿酒器来沽酒。说是果酒,其实就是又苦又涩,甚至还带着酸味的水罢了。可张正书这么一弄,难喝的果酒立马变得清甜可口,价值起码升了百倍,这不是点石成金是什么?
“奇妙?算是吧,反正要学会这秘方,首先得对化学有一定的了解才行。”
张正书倒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化学?是甚么来的?”
石可斓也是一愣,他走南闯北,什么没听过,可这“化学”是何物,他还真的不清楚。
“化学嘛,是我独自钻研出来的一个学科,其本质是究极事物原先面目,还可以用来认识和改造物质世界的一种手段。比如石兄对那钢筋混凝土念念不忘,其用到的水泥,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化学反应……”张正书絮絮叨叨讲了一大通,可惜石可斓兴趣并不大。
“原来是这般神妙的法子,也只有张老弟奇思妙想,才能想得到。”石可斓恭维了一句,其实态度嘛,就呵呵了。
张正书也没啥失望的,这是宋朝嘛,真正认识到化学手段威力的人,满打满算都不会超过一手之数。“说到钢筋混凝土,这房子的造价可能会很贵,不知道石兄……”
石可斓闻言,却笑着说道:“张老弟,你认为我石家缺那么一点钱吗?只要建得起来,别说十万贯了,就算是百万贯那又如何?都是小事一桩,只要真如你所言,是大宋第一高楼,而且能屹立百年,那就行了!”
张正书也是佩服的,这才是真的财大气粗。毕竟石家百余年的积累,就连“大桶张家”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