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果然是做大生意的!”这个东家佩服啊,造船耗费极大,不是一般的商贾,根本撑不起来。就拿一千料大船来说吧,建造一千料大船,起码要用掉上好整木百十根,其他木料也不少,还有生漆、帆布、铜铁……林林总总算下来,一艘船的造价都在数百贯。即便能卖到上千贯钱,除去成本,工匠工钱,所赚其实并不多。可能半年几月下来,造一艘船才能赚个四五百贯左右。
要是对比起其他行业,半年赚四五百贯也还过得去。
可造船又费时又费力,赚得还不多,投资还大,一般人还真的不敢这么玩。
再说了,这个东家审视着自己这块地,也就两三亩左右,虽则带了个院子,可怎么也造不了多少条船吧?
“难道是富家子,自己想造一艘花里胡哨的船,学那隋炀帝出行?”
这个东家的心思,和牙人是一模一样的。
“员外谬赞了,我就是普通商贾。给个实价罢,这块地我是很中意的。”张正书淡淡地说道。
“三亩两分地,小官人,这杭州城的地价是一亩十五贯钱,再加上我这上面有房屋,也折价一并卖了,小官人给钱六十贯罢!”这个东家倒也实诚,给的价格还算公道。
但是,张正书并不算了解杭州的地价,偏头看向了曾瑾菡。
“员外,你这价格不对罢?”
曾瑾菡倒也聪慧,明白了张正书的意思:“这十五贯钱,乃是肥田的价格。你这沿江入海之地,岂能以这价格卖出?以我瞧,给你中地的价格就不错了,一亩十贯,算上房子,给你四十五贯罢!”
这东家有点踌躇了,他知道曾瑾菡说得是对的。
本来嘛,这做生意的就是这样,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东家是习惯性地开价了,曾瑾菡的还价虽然不符合他的心理预期,但是却符合市场行情的。杭州一地,多种桑树养蚕,这好的地方都拿来种桑树了。再加上丝绸价贵,所以杭州的地价也不便宜,一亩上好肥田,确实要十五贯钱以上,甚至地段好的,还要三十贯以上。
但是,瘦田的价格却不高,因为产桑叶不多,种桑树不划算,只能种水稻。所以,瘦田的价格在六贯钱左右。
不肥不瘦的田地,能卖出十贯钱,已经算高价了。这种田地的地位很尴尬,种桑树嘛产量不算高;种田嘛,又有点浪费,划不来。所以,这种田地反而是没人要的。曾瑾菡对曾家的生意,对杭州的了解不少,一下就说中了要点,那东家只能说道:“小娘子果然是杭州人,我交了小官人这朋友,四十五贯就四十五贯罢……”
张正书点了点头,说道:“验证过地契,我们就签字画押,送交官府厘定,钱契两讫后,我请员外吃酒!”
“吃酒就不必了,小官人要是赶时间,那就快些办事罢!”
张正书听着这东家的话,怎么感觉他比自己还要着急?
也许是察觉到了张正书的疑问,这东家也有点扭扭捏捏。但是,旁边的牙人却多嘴了:“小官人,你是不知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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