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些个米行的掌柜、伙计都明白了,看来是被讹上了。
“胡说,这沙子分明是你放进去的,你赔我大米!”掌柜的立即展开了反击。
但很显然,这个掌柜的没有处理此等类似事情的经验,毕竟以往也没人敢在蔡家米行撒野。结果不言而喻,刘忠带来的游手,这会全都装作从外面经过,一个个指证蔡家米行掺沙子了。结果,这些掌柜、伙计是百口莫辩,最后在众口铄金。蔡家米行的声誉毁了。
这就是张正书要达到的目的,先恶心一把蔡京,然后再揭露蔡家偷税、漏税的行径。这就是先下手为强,张正书很明白这一手,到底会有多大的影响。别的不说,蔡家米行也好、布行也罢、甚至酱铺的生意都会一落千丈。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张正书却是要绝了蔡家的财路。
当然了,蔡家财大气粗,在福建老家有大把田地,不用怕这个。只是会被恶心得不行,最后蔡京也难以用偷税、漏税的手段来逼迫张正书了。唯一可能的,就是在朝堂上“合法”禁绝报纸。这是张正书无法阻拦的事,但是嘛,也会暴露了蔡京做贼心虚的一面。
接下来的事,就看赵煦给不给力了。
要是赵煦给力的话,他自然会保住《京华报》。要是群臣全力反对的话,《京华报》就凉凉了。
在这危急关头,张正书也顾不得什么道义了。
今天弄了蔡家米行,明天再弄蔡家布行、酱铺……
几天下来,蔡京也回过神来了:“你是说,有人中伤我蔡家的商铺?”
蔡攸点了点头:“手段极其无赖,且狠辣。我们的商铺,这几日来连往日一成的客人都不到了。”
蔡京沉吟了一番,说道:“风雨欲来啊,有人想要对我们不利。”
“会是谁呢?”蔡攸皱起了眉头,“难道还是那曾老头?”
“不可能是他,曾家的商铺,比蔡家的商铺还多。而且,曾布的身上也有洗不掉的嫌疑,他不会这么蠢的,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与我同归于尽。且说了,满朝诸公,谁家没有个商铺?曾布若是这么做了,等于自绝于朝廷。他立志要争当尚书左仆射,是不可能这般做的。”
“那还会是谁?难道是皇城司?”
蔡攸一惊,他觉得这个是万万不可能的。要知道,皇城司可是官家的耳目,虽然劣迹颇多,可他们也拎得清啊,怎么可能对朝廷重臣的商铺下手?
但是,凡事有个万一。
“难道是官家授意?”蔡攸脱口而出道。
“哼,你除了玩女人之外,脑子是不是被蹴鞠给踢傻了?连这点事情都看不破吗,官家岂会做这等事?”蔡京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都要怪他的妻子,太过放纵蔡攸,才使得蔡攸读书不成,不学无术。只会玩弄一些歪门邪道,上不了大雅之堂。但蔡京也没法管教了,蔡攸都弱冠了,还能怎么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