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朝廷脱离实际,怕是会重蹈‘熙宁变法’的覆辙,官员不满意,百姓也不满意,天下沸腾,最后导致失败。”张正书的侃侃而谈,让赵煦有点受不了。
“你这家伙,是想做一个谏官?!”
面对有点发怒的赵煦,张正书很平静:“我说的是事实,如果你连这个都听不进去,那你怎么正视整个天下?我曾经看过《韩非子》,里面有一句话写得非常好:‘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试问按照这个标准,朝廷里有多少文官武将是符合的?”
赵煦冷冷地看着张正书:“你到底想说些甚么?”
张正书突然笑了:“我想说什么,你应该知道的。没错,我就是要说,你说倚重的朝廷重臣,根本靠不住。这也是大宋内忧外患的根源所在,如果想要真正改革,你应该先从官员改革开始。言尽于此,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当我没说过。对了,以后不要让我来上朝了,跟那群猪共事,我费脑子不说,还把自己的智商拉低了。”
“……”
见张正书默默地施了一礼,转身要走,赵煦怒了:“回来!”
张正书停住了脚步:“我说过我不适合做官,是因为我的血液未冷,见到不平之事,见到不公之事,我会毫不犹豫挺身而出。我也知道,这样会得罪很多人。今天也证实了我这个想法,一开始,我是想和那群猪打好交道的,可惜的是,我忘了有一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
赵煦走到张正书前面,第一次用平等的眼光看着张正书:“你确实是这么想的?”
张正书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叹了口气:“官家,你也知道我的为人。”
“就是因为知道你的为人,朕才欲托付重任与你,你竟然……”赵煦指着张正书的鼻子,有点说不下去了。
张正书淡然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夸夸而谈不是我的作风,虚以委蛇我也做不来。官家,你看看我所做的事,哪一件是只挂在嘴边,过个嘴瘾的?我始终坚信一点,只有百姓过得好了,国家才会强大。官家,说实在的,你和我的理念也有冲突,何必强求糅合在一起呢?我知道,你要照顾大部分人的利益,包括那些官员。但我想说,大宋真正的根基,是在百姓。我不知道一些只会夸夸其谈的官员有什么贡献,在我看来,官员就应该是为百姓工作的。现在看来,你的那些官,一个个都忘了初心,为了各自利益争得面红耳赤。这样的官,你认为还能使得大宋强大么?”
赵煦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想骂人的冲动:“那你说怎么办?”
“很简单,规定官员的权力和义务,重新制定审核标准,严格执行。必要时,还可以设立一个审核机构,但凡官员升迁降级,都要看他做过什么,功绩在哪,过错在哪。”张正书淡淡地说道,“如果有贪赃枉法之事,永不录用。强化法治,杜绝以官欺压的事情出现。只有严苛约束官员,才能缓和百姓对朝廷的怨念,才能有效延长大宋的江山……对了,你该不会以为大宋能一直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