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只需要过年了,那么耶律洪基就要病死了,到时候皇太孙耶律延禧继位。这会是辽国的动荡时期,耶律洪基估摸也不会大规模用兵的。可以说,大宋选择攻西夏的时机是很好的。新皇继位,需要一段时间巩固皇位,收拢兵权,怎么可能会出兵打仗呢?这是辽国权力交接的重要时期,即便西夏对辽国的战略意义很重要,那时候都是鞭长莫及了。
“你不知道?!”赵煦也愣了,“满朝文武都上奏疏,言及此事,你身为《京华报》社长,居然不知晓此事?!”
张正书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
这阵子他是忙得是马不停蹄,就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三个用了,连偷懒这项爱好都甘愿舍弃了,你瞧瞧这牺牲多大啊!
为啥呢?张正书是在努力工作吗?
当然不是,是在用心尽力地照顾着妻妾呢,连带家里下人都偷笑了,说张正书是紧张过度。
“辽使咄咄逼人,威胁再不与夏国和谈,退出我大宋打下的天都山、横山,他们就要尽全国之力来攻!”
赵煦愤恨地说出这句话来,眼珠子都要冒出火来了。
要知道,赵煦这一生的功绩,就是把西夏打得够呛,这要把打下来的土地还回去,这是闹心么?赵煦还要不要脸面啊?
赵煦可不像司马光那些人一样,崽卖爷田心不疼的,用将士鲜血打下来的土地,说丢就丢。哪怕赵煦是顾及自己的脸面在先,可他的意愿是好的,也希望大宋好。
张正书听了这话,却哂然一笑道:“嗐,他们在诈唬人呢!”
“嗯?”
赵煦就纳闷了,“张卿,你什么意思?”
“官家,你想啊,为什么辽国举止异常?”张正书反问道,一脸笑意地看着赵煦,反正他是不急的。
赵煦也不傻,被张正书这么一提醒,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你是说,辽人在使诈?”
“可不是么?他们以为我们看不透,其实这事一琢磨就知道了。”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耶律洪基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了,为什么在战局不明朗的时候,耶律洪基非得要走这一步险棋呢?再加上,今年秋猎,辽国都不搞了,可想而知这问题大发了……”
其实,不是辽国秋猎不搞了,是耶律洪基正准备上马的时候,就发病了。
这事辽国瞒得很紧,连大宋在辽国布下的暗探都没有得到消息。不过,张正书的“黑客”倒是通过买通辽国的太监,把耶律洪基的身体状况掌握得一清二楚。如果不出以外,耶律洪基是时日无多了,也就是明年一月份的事。
“你是说,耶律洪基要……?!”赵煦也激动了,他太清楚这个情报意味着什么了,也一瞬间明白了辽国使臣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了,原来是耶律洪基撑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