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了,别人不,我是清楚的。说起来,真可怜见的。这男人张口甜言蜜语,骨子里都是三心两意,白白糟蹋了姑娘一片真心。”
秀芝听得柳眉倒竖,冷冷地说秀平,我看你还是仔细吧,三可是下个月就进门了。”
秀平顿时拉长了脸,哼了一声,扭着腰肢走了。
秀芝冲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句,说从前真没有她是这种品性,口蜜腹剑,下贱胚子。说没有空看望姑娘,这不天天往四姑娘屋里跑?当别人都是睁眼瞎子看不到呀?”顿了顿,又说,“真是奇怪,忽然就天天往四姑娘屋里跑了呢?”
话音刚落,又听一声清脆的“五”。
跟着就看到四姑娘只身一人从月亮门里走出来,神色紧张,动作毛躁。她快步走到阮碧身边,拉住她的手说五,你可愿意陪我走走?”虽然还是平常口气,但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紧张。更不等阮碧回答,便拉着她往抄手游廊走。
阮碧只得冲秀芝使个眼色,让她先回东厢房,然后陪着四姑娘沿着抄手游廊慢慢走着,一开始谁都没有。一直走到中间的休憩凉亭,四姑娘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一个方向。阮碧起初不解,忽然想起,有一回早请安的时候,因为下着雨,徐川阳就是坐在这里候着四姑娘的。
“五,我不想瞒着你,三叔方才派秀平跟我说……官家今日要微服私访,可能会到……香木小筑,三叔让我……申时务必要到附近。”四姑娘吞吞吐吐地说。
阮碧倒也不意外,毫不犹豫地说恭喜。”
四姑娘转眸看着她,眼神复杂,兴奋、害怕、紧张、迷惘、犹豫、不安等等交织纠结一团。半晌,她又喃喃地说,其实我……很害怕。”
阮碧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到底是涉世不深的少女。害怕万一官家相不中她,她就一点价值都没有。现在至少还有个期盼在,到那个时候,便连期盼也没有,从此只能任大摆布了。柔声说,不必害怕,要说国色天香四个字也只有你真真担得起。”
四姑娘眼睛一亮,没有吱声,紧紧地握住阮碧的手。
阮碧看看天色,估摸着申时快到了,拍拍她的手说,走,我帮你挑一身衣裳。”
四姑娘点点头。
两人携手到蓼园正房,阮碧替她选了一件颜色鲜艳的家居衣裳,又替她挑了几朵赤金镶红宝石的花钿别在头发上。四姑娘对镜照了照,低声问,会不会太过简单了?”
“,你在自家后花园闲逛,难道还要穿着做客的衣衫呀?那太过刻意,反而落了下乘,也容易让别人生出反感。”
四姑娘不笨,一点即通,连迭点头说说的是。”
阮碧听她声线都绷紧了,可想而知如何紧张,忙握着她的手说,你须得忘记方才秀平所说的话,只需象平常一样在花园里闲逛即可。”
四姑娘又重重点头,羡慕地看着阮碧说明明比我小,为人处事倒比我圆和宛转多了。”
“你想呀?人不都是血肉做成的吗?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吗?还不都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地去?原本也没有谁高谁低,差别的只是身份地位。所以举止上,要克守人臣的本份,思想上,大可将他当成一个屁。”
四姑娘顿时失笑,点着阮碧的额头说你呀你,有时候又粗俗又促狭。”
阮碧见她放松下来,笑盈盈地说去吧,我坐等的好消息。”
四姑娘重重地点点头,带着秋兰出去。
看着她袅袅婷婷地走出月亮门,阮碧长长地呼了口气,既然是官家主动提到四姑娘,以她的容貌,想来事情是板上钉钉。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怅然,她怔怔地看着墙上的丹凤朝阳半天。
四姑娘直到天黑才,脸色灰暗,神情沮丧,连头发上别着的花钿都失去了颜色。阮碧愣住了,忙迎上去,拉着她的手问,了?”
她的手很凉,声音也很凉,怕是不成了。”
阮碧纳闷地问不成了?”
“他……没有来。”
阮碧又是一愣,既然三老爷这么吩咐四姑娘,那指定是官家的意思,又会没有来呢?
“,我头疼。”四姑娘按着太阳穴说,“可能刚才在池塘里被风吹伤了,头疼得厉害,我先去躺一会儿。”
阮碧点点头,等她进了卧室,也走出绣房。
刚走到东厢房门口,只见云英匆匆进来。阮碧生病后,她也来过几回,不过都被秀芝挡在门外了。阮碧不想见到她,忙挑起帘子往里走,却听她大喊一声五姑娘。”声音凄厉。
阮碧被她叫得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顿住脚步。
云英三步并作两步跑,将她拉到一侧,颤声说姑娘,王爷他遇刺了。”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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