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葩思路走。
革命,从来没有说规定只能革敌人的命。
带兵打仗,都知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而革命更是如此,避免流血的革命,必然是什么都革不了的;王角是把自己的一条命,也摆在了枪口、屠刀之下,甘正我很震惊,这根本不该是这样一个年轻人该有的决绝。
钱镖这个先生,没资格教出这样的学生来。
可如果没有领路人,他又是从哪里来的毅然决然呢?
既恐惧,又直面恐惧;既怯懦,又直面怯懦;既彷徨,又直面彷徨。
有着犹犹豫豫甚至瞻前顾后,然而当需要做出决定的时候,便宛若一台稳定运转的锅驼机,不论是鲜花还是泥浆,该转飞轮,还是会转。
只要加热的火焰不熄灭,飞轮是不会停歇的。
当初提醒王角的话,和现在曹萌说的话,几乎是一模一样。
然而甘正我下意识的,还是想着如何帮王角“趋利避害”,依然没有像当初的王角那样,坦然地,恐惧却又无畏地,面对这些或许注定会出现的敌人、危机。
所以甘正我笑了,带着点自嘲。
曹萌弹了弹烟灰,也有些愣神,显然,他们内务部能查到的东西,没道理教育部就是两眼一抹黑,而王角本身,也不是孤胆英豪,他也有的是耳目。
可即便知道这样那样的巨头都藏着恶意敌意,曹萌却又想起来,这个月王角跟冯复,似乎已经隔空结盟。
“劳人党”和“岭南兴唐同盟”,这样的结盟,在曹萌看来,不过是养猪。
猪,都是养肥了再杀。
“甘队长,到底是什么……”
“行了。”
甘正我知道曹萌想说什么,但他没有兴趣跟人交流他为什么突然跟王角走。
“你的人只要是能先拿来用的,开个价,都是真金白银。”
“……”
“至于你,就先跟着我们军部走。情报只要是有价值的,都会给钱。”
“你是想让我看看?”
“不错。”
点了点头,甘正我并不隐瞒自己的意图,“强按牛头不喝水。但是,让你自己亲眼看到,亲身感受到,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行。”
曹萌点点头,然后道,“地图拿一张过来,我标注一下无线电台的座标,还有几个据点。”
“可以。”
“现在一个人多少花红?”
“小喽啰一个两块钱。剩下的,照着级别自己算。”
“行。”
落在甘正我手中,曹萌怕归怕,但怕也没有用,说好话狠话硬话软话也没用。
所以,曹萌非常的干脆,先活着,然后能合作的就合作,绝不拖拖拉拉。
至于其它的,走一步算一步。
甘正我为什么背叛教育部,他自然也是好奇的,而甘正我也没有掩饰要招揽他的目的,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死。
亲眼看到,亲身感受。
到底看到什么,感受什么,没由来的,曹萌竟是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