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先生,现在大势不错,你怎么看?”
“是好事,但老夫……还是颇为担忧。”
北苍省首府沙县朱雀大街的“火云书局”中,纪天霞跟钱镖讨论着最近的变化,有些东西,钱镖未必有纪天霞感触深。
“交苍线”规划那么多年,最古老的方案,每一张图纸都是属于古籍和文物,贞观五十年前后,确切地说是贞观四十八年的时候,“交苍线”的前身,也就是“雨林板轨”,就已经诞生了。
设计方和投资方,是当时的“广交会”,涉及到大量的名贵木材、矿产资源,但后续因为种种原因,全部搁置。
“永兴象机”这种大型厂用动力源蒸汽机诞生的时候,就有人预料到了将其小型化之后,用在铁路、公路运输上。
曾经有过一次大规模的投资,就是砸在这些创造发明、基础建设上,甚至三百年前的亲王,著名的“遗传学”权威吴王恪,便是其中的重要研究资助者。
那个时代中,亲王中的佼佼者,都在向他们的父亲,也就是贞观大帝李世民学习。
以一个普通的王侯存在,死了之后,就未必会被记住。
但是“吴王研究所”,却一直保留了下来。
李恪过了两百年三百年,还是被人熟知。
如果仅仅是一个亲王,三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亲王诞生、长大、死亡。
那是一个极为热烈的时代,只是,轰轰烈烈之后,就仿佛死亡了。
直到现在,纪天霞再度看到了他无数次想象的那一幕。
“钱先生,没必要担忧,最激烈的对抗,很快就会到来,这是不可阻挡的。‘交苍线’还是那条‘交苍线’,但是你知道吗钱先生,这一次,‘交苍线’是谁让它兴旺起来?不是‘广交会’,不是沿途的豪帅、酋长、洞主,也不是这个长官那个贵人!”
纪天霞非常激动地伸出了双手,他身材本就高大魁伟,此刻,手指成爪,狠狠地攥成了拳头,“是普通人,是苍头,是黔首,是贱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为一个银行家,他看到的不是这个革命那个颠覆,而是更加磅礴的,更加广泛的,更加令人激动的……利润。
但是,同样作为一个银行家,他除了追逐利润,在现在,在此时,在贞观三百零二年的十一月二十八日,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像吴王李恪一样,会成为历史篇章中的一页。
不需要太多,不需要浓墨重彩,不需要像贞观大帝那么华丽,那么高高在上;像吴王李恪就行,人们翻开史书,看到的是某年某月某日的纪天霞,做了什么事情,于是成为了什么样的人。
会有无数后来者来纪念他,解读他。
哪怕纪天霞此时此刻也依然是个投机客,但是,不重要。
“‘狮驼岭’那边没有闲着,‘昆仑洲’、‘天涯洲’最近都会有动作。”
“地盘,地位,从来都是打出来的!!钱先生,你要对你的学生抱有信心!”
“会死人的。”
“当然会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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