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这个一件高尚的事情。
可即便是高尚的事情,也会有人权衡,游手好闲之徒巴不得在城里争一口吃的人走得干干净净,然而当竞争对手们踊跃投身建设事业的时候,他们自然而然成了少数派,且是不得人心的少数派。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不论他们的家世如何,周围原本不敢唾弃他们的普通群众,也就有了十足的底气,大大方方地鄙视他们,且不怕被打击报复,更不用担心自己的屋舍被人偷偷敲了。
盖因此时此刻,理直气壮的家庭,那是有“劳人党”撑腰的,以前不能撑腰的事情,分化之后,便可以撑腰。
各州负责具体细则工作的同志,大概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办法,可是,当真的这样安排之后,动员起来的力量着实可观,而江西、湖南那原本贫瘠可怜的农村、山村,居然就像是一个蓄水池,竟然颇有肚量。
然而农村的接收城市青年的工作,也不是随便胡来的,有“劳人党”的基层组织存在,才允许设置接收站、接收点,有“五枪队”编制的村寨,更是有优先权。
这是个非常特殊的时代,对读过书的城市青年们而言,他们何尝不知道,这是“劳人党”的一场空前援助运动。
被援助的人,正是他们自己。
真正付出代价的,也正是原先在大城市中普遍遭受歧视的文盲农民,甚至是那些本就非常凄苦的雇农、佃户。
很神奇的是,类似赵一钱这般的佃户们,反倒是欣喜城市青年的到来,尤其是那些读书成绩的好,村落的农村干部们,还额外地准备了一些粮票,打算以此来作为教书的工资。
尤其是安仁县、茶陵县、攸县,他们早就有过接收江西难民的经验,所以,在准备生产工具之前,首先准备好的,竟是个人文具用品。
这些独特的安排,被制作成了新闻,很快就有记者跟踪报道,随后在大城市中发布。
接连的溢美之词,使得有些城市青年原本惶恐不安的心情,竟是又变得骄傲起来,毕竟,他们的的确确是读过书的。
读书认字,任何时候都是一种技能。
能写会算,那更是相当不错的能力。
“劳人党”的扫盲班虽然一直在突击,但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基层同志不可能既要训练、工作,又要去扫盲。
一个扫盲班一百多个人,每天的工作压力就相当的惊人。
重复的批改作业,那是想当侵占有效工作时间的,而城市青年的补充,便是释放了一部分基层干部、党员、先进分子的精力。
到八月六号的时候,南昌地区的城市青年农村再就业首先展开,那种如火如荼的工作热情,让早早来到这里的外省代表同志们,都是心生一种战天斗地的感觉。
原来,曾经以为空前庞大的困难,并非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
炸楼什么自己心中有数就行了,不要声张……都低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