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一样, 老爹在体制中彻底没了前途,一旦将来清算,他身为长子,那也是躲不掉的。
因此这一回不是怂不怂的问题,那是不怂得干,怂更得干。
再不干就没有干的了。
更何况多年怨气也不是没有,谁也不是天生的沙包, 由得人欺负。
于是在通星山中“风餐露宿”的苏标,有了亲爹的书信,再加上通星山大寨主的劝说,拉着为数不多的亲信, 开了个小会。
“呐,话呢就讲这么多,我老豆什么人,都是兄弟,不用多说喽。”
“标哥,万一第七师跑路呢?”
“跑?我让他跑?我把桂江一堵,我让他跑!”
梧州的交通特征还是比较多样化的,但是梧州西北的孟陵县想要进入西江前往广州,就得走桂江。
苏标说把桂江一堵就行,的确没有说错。
他本就是封州人,从小向往的是广州不假,但生活却是梧州、封州,对这里的风土人情、地理地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说是本土作战完全不过分。
更何况苏标也没想作战,就是做个“带路党”。
甘总来了我带路,仅此而已。
“现在呢,首先要做的,就是二营三营的营长”
苏标给亲信们发了烟,他自己是不抽烟的,主要是抽不来,一抽就咳嗽,所以亲信们抽烟的时候,他便掩嘴道:“两个营两千人,但他们两个营长的狗,也没有两百只。只要做好了这一铺,我苏家有肉吃,没有说老表喝汤的。”
“一句话,杀,大家不说大富大贵,至少平平安安;不杀,要么‘劳人党’打过来把我们全歼,要么广州派人把我们架空再干掉。总之,下场就是这样。”
沉默了许久,一人道:“杀。”
周围几人一愣,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第二个人开了口:“杀。”
“杀!”
“标哥,你放心,今晚他们活不过。”
苏标有些紧张,小声道:“动手之后,会有犒赏。是通星山大寨主给的一千块钱,虽然不多,但还有两百多只羊,到时候请兄弟们一起开开荤。”
“还有”
为了加强信心,苏标又道,“大寨主跟甘老总是兄弟来的,这一铺做得好不好,别人看在眼里。”
“放心吧,标哥!”
“反正老子也受够气了!”
“早就想做掉几个扑街!”
一众亲信都是将嘴上的烟摔在了地上,一脚踩熄之后,一人恶狠狠道:“事不宜迟,现在就突袭,他们绝对想不到!”
“对!走!”
苏标心情是既紧张又复杂,他此时大概也能想象远在韶州的亲爹,当初的心情如何,这时候下手,多多少少带着点新仇旧怨一起算的意思。
怂了这么久,硬一回,总归是非常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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