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朱前锦搬了不少的绊脚石!
呵呵……我也找警察对付你!警察可比雇枪手还便宜!朱前锦有点可笑地想着这事,两伙人斗,明明是匪对匪,偏偏都要借警察的手达到目的!这招本来是自己常用的,这回反倒被杨伟占了先机还占尽了便宜。
实在所料未及呀!
斗吧、斗吧,让他们斗吧!家门外放火,让他们热闹去吧,最好把杨伟牵涉到里面没时间顾着长平最好!……朱前锦也免不了幸灾乐祸地想着,把这把火想办法点到凤城,想办法让它一直烧下去,迟早要把这恶棍牵扯到里面,就怕交不上火,一交上火,那么对方就等于是引火上身;而自己剩下的事就是:隔岸观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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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隔数百公里的沁山,消息依然封闭着!没有人在乎外界生了什么。冬天里的早晨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要说区别,就是比农忙的时候要闲很多,这些天都被七叔集中着剥玉米,高高的玉米跺像一座座小碉堡,剥成了玉米粒装了袋,一大早就能听得大憨二憨扛着麻袋的喊号子声。
金刚一早起来就不见杨伟了,心下诧异,待下了食堂不见面,问过七婶才知道,杨伟躲在场部呢。场子上人都吃完饭了,七婶还给这伙人留着饭。正好捎带着端着碗粥、一碟咸菜进了场部,一进场部,乐了。杨伟早吃得不亦乐乎。
冬天里乡下生的都是炉火,大铁皮炉火通了个烟筒,杨伟扣了锅盖烤红薯正自烤自吃,嘴上早染了一圈黑。看着金刚进来了笑着说:“来来,给你一个,咱地里的红薯,比凤城街上卖的那烤红薯可好多了。”
金刚笑着把碗递给杨伟,接了个外焦里嫩红薯,一剥就是喷香扑鼻,着吃上了,边吃边说:“大哥,你没休息啊!”
杨伟说道:“睡了会,这都几点了,八点五十了。”
金刚随口问:“大清早起来,就为烤红薯?”
杨伟边吃边说:“等电话!我估计要有电话来。”
“谁的!?你都估计得出来?”
“嗯,可能是光头骡的,也可能是某一位警察的,呵呵,老骡这回可捡大便宜了昂。”杨伟不确定是谁,不过确定要来的成份很大。
金刚笑着道。“老骡可跟其他人差不多,上午从没起床的习惯!”
杨伟也笑了:“呵……是啊,但是昨天不同,他肯定兴奋得没睡着,放心吧,有消息他肯定第一个打来。”
饭端着刚吃了两口,电话铃响了,杨伟却是放下碗转过身来,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没接!
金刚诧异了:“怎么了大哥!”
杨伟奇怪地说着:“妈的,陈大拿这货怎么会打电话过来!这货这个时候打电话来………金刚你接,就说我在凤城,根本没回来!”
金刚立马接了电话,大咧咧学着沁山的话胡扯了一通,扣了电话看着杨伟:“他说,他想见见你,他说朱前锦要找你麻烦,提前通知你一声!让你防着点!”
“哈哈……这个王八蛋,马后放炮来了,要昨天是咱们吃了亏,他就该通知朱前锦咱们的下落了。”杨伟大笑不止,早知道陈大拿这货是个随风倒的角色,怕是现在知道朱前锦长平一伙人被警察抓了,回头来卖好来了。
“大哥,他怎么会知道这儿?”金刚有点不解。
“打听这儿太容易了,祁玉娇就隐隐约约知道,再加上老肥那个鬼精,还怕不知道咱们在这儿。”杨伟笑着又端起碗来了。
金刚吃着,饶有兴致地凑上来问:“大哥,您说朱前锦敢来这儿吗?”
“日本鬼子当年在沁山都混不开,何况他们?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利益可言,他关心的是他的生意,他的煤场,你觉得他会来吗?我要藏在沁山,他巴不得我永远不出去呢!呵呵……”杨伟笑着说道,其实总体而言,朱前锦一方还是处在被动的位置。
电话铃,正说着又响了……杨伟一看来电显示,喊着,金刚,继续接,就说我在吃饭……
金刚乐得代劳了,又拿起电话胡扯了几句,扣了电话暧昧地看着杨伟说道:“哥,是个女的!”
“废话,当然是个女的,我还不知道吗?她说什么了?”杨伟笑着,这是思遥的电话,这个才是预料中的。陈大拿的电话纯属意外。
“我说去叫你,她说算了!”金刚两手一摊。
“算就算了,正好省得麻烦!”杨伟说着,坐下来了。
“大哥,是不是就来过牧场那警花?您可悠着点啊,别花没采着,先让蜂给蜇了一下,这警察我看出手就不凡。”金刚好像出于好心提醒着。
杨伟瞪着金刚,笑着问:“哟,你都看出她不凡来,哪里不凡了?”
“上次,几个大男人见了她都毕恭毕敬,这一看就不是个简单人物!”金刚瞪着眼说道,倒也看出思遥不凡来了。就见过一次而已。
“呵……什么凡不凡,我还准备娶回来当老婆呢?金刚你看怎么样?”杨伟随口问了句,脸上却是暧昧地笑着,不过连他也觉得,把这么个警察娶到沁山这山沟里,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拉倒、拉倒……”金刚侧着脑袋不屑地说:“就咱们干的那些事,天天放个雷子在身边?我说哥喛,你不觉得疹得慌?你要娶个雷子回来,我立马搬出去住啊,省得我一天看着警服心里直嗝应!”
杨伟吃着、笑着,却是没有对这话做出反应,这帮子兄弟们和警察打交道都已经是年深日久,差不多都一个得性。见着穿警服的就肚子莫名其妙地疼!
第三次电话铃响的时候,杨伟才慌忙起身去接,一看是光头骡,马上接了起来………听了良久,嗯嗯一句话也没说完整,扣了电话连饭也忘了再吃,金刚看着
,又是问道:“哥,没出什么事吧!”
“那几个打虎子的人,找着了一个!”杨伟眼里讳莫如深,轻轻说了句。
“大哥,长平这事还没了呢,这事干脆让老骡处理吧!往死里整一顿得了,这节骨眼咱们是不是不出面的好。”金刚说道,几年教养所下来,这行事倒也考虑得越来越周全了。
“不不……这是另一件事,和长平这事说不定就是一件事!而且是一个关键的线索,你想想啊,大炮死了,留下了把钥匙,回头这钥匙又成了索命鬼了,谁沾着谁把命给丢了!我想那天啊,是来的几个人压根没准备和虎子动手,就是想活捉回去逼问虎子钥匙的下落,这才让虎子瞅空捡了便宜……要是直接往死里整,怕是虎子也逃不过去。”杨伟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钥匙您不是给警察了吗?没消息吗?”金刚诧异地问。
“咂,信谁都不能相信警察,他知道都不会告诉你!”杨伟理所当然地说道。
“哥,那你不是跟那女警不错嘛,这都不行?”金刚更诧异了。
“就是因为不错她才不会告诉你,这都七八天了,应该能查出点什么东西来了呀?如果无关紧要的话,她应该早告诉我了!这么长时间没说,嘶……不会又出什么意外吧!?不管是东西,总不至于不敢告诉我吧?莫非和大炮的死有关联?”杨伟这抓耳挠腮了。
“哥,打人这几个是谁?查查不就知道了?”
“你猜是谁?说出来气死个人了。”
“谁呀!?”
“虎盾的保安!说起来还是老子的队伍。现在倒干起自家人来了!”杨伟说道。
金刚吓了一跳:“虎盾的保安?光头骡查得对不对呀?那保安公司现在可是公安内部的内卫啊!怎么能扯到这事上?”
杨伟解释道:“可让你说呢?真他妈邪门了,老骡说错不了,昨晚他们乱捅一气,浴尔美一帮子黑保安在赌博给提留回派出所里,躲在暗处望风的无意中现了被抓的一个脸肿着、鼻子上贴着伤带,给老骡一说,老骡辗转着才查出这人的来历,这个人还不是黑保安,是有牌的保安,虎盾派出的保安!这来回一问,老骡手下好多还见过这个人。还有更奇怪的呢!”
“什么!?”
“这个人是长平人!”杨伟又撂了个包袱。
“啊!?”金刚被惊得目瞪口呆了:“这……这不会这么巧吧?”
“说不定就这么巧,这个人既然知道习向丽,那么说不定就知道王大炮,最起码他应该知道是谁在指使这些事?真邪门了,大炮死都死了,跟前这人都安生不了。不会这里头还有什么事吧!?………不行,金刚,你和六儿就呆在这儿,我得回凤城一趟,这些事不搞清楚,我觉都睡不好!”杨伟说风就是雨,立马想动身。
一起去呗,人多也有个照应。”金刚跟着出来了。
“不用,老骡手下人多的是,你们累了一天了,养好精神。”杨伟说着,上了楼披了衣服,却是停也未停,驾着自己的越野,直奔着出了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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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遥扣了手机的时候已经上了省城通往凤城的高路,载着二十几个专案组人员和设备的四辆警车尾相接地上了高,思遥坐着的领队车是省厅配的丰田霸道,宽大的车身里空间尚好,靠在副驾上,思遥也是诧异不已,凤城向来是个多事之地,不过再多事也没有出过当街袭击警车的事,不知道是出于关心还是多疑,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杨伟,第一时间给杨伟打电话,知道了他尚在沁山,这心倒是稍稍地放了下来。
卜离、伍利民、油黄纸、钥匙、毒品、带掌纹的女人…………脑子里一直浮现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线索,都是和案件相关的线索,总觉得处处都是头绪,但处处都没有头绪,有几次都忍不住想和杨伟把事情和盘托出,让杨伟帮着分析分析这些乱七八糟事里的内在联系,不过她还是忍住了……王大炮留下的钥匙牵涉到了这么大的毒品案,杨伟一知道了肯定不会坐视,万一再牵涉进来,以杨伟的个性,肯定又要查个水落石出,肯定又是不择手段,那样的后果可不是思遥愿意看到的!
不对,昨天晚上他去哪里了?怎么会有手机短信?……思遥无意中又想到这一茬,心有戚戚牵挂不断,茫然无绪间,还是想听听这个人的声音,还是想和他通话,于是,电话又打回了牧场。
这次接电话的思遥听出来了,是那个粗嗓门的七婶,第一次到牧场的时候就对这个七婶记忆犹新,七婶东拉西扯,一听是女的打电话就恨不得要把对方的祖上三代摸清楚,思遥被问了半天才听明白了,这七婶在问自己是不是场长在外面搞的对象呢?瞎扯了半天才告诉思遥场长一大早开着车出去了,可不知道去了哪儿。
思遥再次挂了电话的时候,蓦然觉得脸上有点烫的感觉!就像无意中被人说中了心事一般的烫感觉,心绪,又乱起来了………
乱,就像未知的线索一样乱!
乱,就像凤城的纠结的事一样乱!
警车,呼啸着过了潞州,凤城在即………
这一时间………
鲁直清也带着两辆警车赶赴长平,鲁直清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缉脱逃的四人和那位已经得知了姓名的中间人,也许他们要找的人才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所在……
陈大拿,源源不断的探听着消息,办公室里踱着步,好像在思谋着自己应该支持哪一方……
朱前锦在闭目养神着,等着那位特殊人物的消息,已经在开始思量下一步的走法……
光头骡的地下势力,混迹于街头巷尾的痞子混混,也在互传着最新得到的消息……
杨伟驾着的越野,离凤城,也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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