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将军就不能亲力亲为?曾经在战场上,多少次都是普通的士兵救了我的命。我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
石墨寒的声音很冷,犀利的眼神让岑蓁无处遁形,显得刚刚她的话是多么可笑。
“抱歉,我说错话了。”岑蓁干笑两声。
石墨寒转过头,继续看星星。
昨晚下了大雨,今晚的夜空很美。
岑蓁后悔出来,跟这个闷葫芦怎么聊天。
正要说她困了,回屋了。就看到石墨寒蹙了蹙眉,额上的冷汗直冒。
“你怎么了?胃痛?”
“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胃痛很除了边戍的几个心腹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常年在外打仗,饥一顿饱一顿,有胃病的将士很多,只是有的严重点,有的轻微点罢了。
能让石墨寒疼的冒冷汗,可见他的胃病有多重。
“还用说吗?疼成这样。”
岑蓁以前也有胃病,就是她爱玩,有时候跑一天都不吃东西,长年累月下来就得了胃病。
她伸手抓住石墨寒的手臂。
“你要做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石墨寒没有抽回手,看着岑蓁的眼神却是冷的。
“在战场上,你也要去过问男女授受不亲?我是在帮你。”
岑蓁没好气道。
要不是看在白天他救了她的份上,她才不会理他。
岑蓁在石墨寒的内关穴揉动着。
石墨寒有种异样的感觉,纤细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揉动着,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加速。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蹙眉,他讨厌不受控制的感觉。
抽回手,“不用了,我没事。”
“那行吧,你要是疼的厉害,自己揉那个穴位,我回去睡觉了。”
岑蓁打了个哈欠,撇撇嘴,“真是个大冰疙瘩。”
“等等。”
不会是他听到了吧?耳力这么好做什么?
干笑着转身。
她可不敢得罪这冰疙瘩,初来乍到,得罪个大将军,那是作死。
“有事?”
岑蓁试探着问道。
“你那天唱的歌很好听。”
“你想听?”
“嗯。”
这就是求人的态度?岑蓁的肚子里有个迷你版的小岑蓁在叫嚣,可是嘴上却答应的很痛快。
“好啊,反正我也还不是很困。”
岑蓁和石墨寒并排坐着。
她不记得那天唱了什么歌,随口唱了另外一首。
“不是这个。”
呃……
岑蓁又换了一首,石墨寒又打断了,“也不是这个。”
石墨寒看着岑蓁,这眼神就是,我就是要听那天那首。
“等等,等等哈,我想想。”
那天唱的到底是哪首?
没有星星的夜空。
没有话题能补充。
太多承诺从指缝流走。
不敢奢求什么。
岑蓁唱完了看向石墨寒,“你喜欢听这首?”
“嗯。”
“觉得好听吗?”
“嗯。”
“我跟你说,我这是清唱,要是有伴奏,会更好听的。”
两人聊了很久,几乎到了夜深,才各自回屋休息。
黑夜里,几个黑影窜出来。
屋子的周围被放满了稻草。
“大哥,稻草都放好了,也浇上了煤油。”
“很好,石墨寒,你杀了我两个弟弟,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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