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止轻佻,像个三岁稚童,慌张作甚!”
果然,听到这苍老的声音,一脸兴奋的廖统顿时神色一顿,缩头噤声。
一阵轻微得恍若无声的脚步声传来,廖统连忙上前,扶出一个鬓全白,垂垂老矣的老翁出来。
待的将老翁扶到铺着软棉的榻上,廖统将熊皮大袄给其披上才在一旁站定。
老翁瞥了一眼廖统,浑浊的老眼没有半分神光,然后才缓慢开口道:
“说吧,要吾这个老不死的做什么?”
听到这话,廖统没有半分惊讶,对于父亲的神算,他可是很早就见识到过。
虽然激动,廖统却不敢在父亲面前有半分放肆,只是垂低声道:
“启禀父亲,彭春觉得还是让您和来叔出马,比较靠谱,所以让吾特来禀告。”
听到这话,老翁眼睛一直愣视前方,像是一尊雕塑,廖统不敢有丝毫不耐,许久,老翁像是感叹般长声道:
“哎,这一天吾等了太久了,原以为把他熬死了就可以动手,可惜,后面还有费祎董允,费祎被刺,黄皓专权,本想看着这蜀汉沉沦下去,可惜出个刘谌,现在,老夫已半截入土,却是不愿再等了!”
话语平淡得没有丝毫生气,但是廖统却感受到那话语中的仇怨,仿佛乌云满天,阴沉似海。
“是呀,数十载了,也该报回来了!”
突然,老翁浑浊老眼泛出一道亮光,随即缓慢起身道:
“走吧,天色还早,咱们出去走走吧!”
廖统以为其要动身北行,急忙道:
“父亲不可,北路遥远,还是您修书一封,孩儿代行便可!”
老翁没有停,平静道:
“此事老夫自会交给仇大,仇二去办,至于现在,老夫却是要去城外走走,汝给为父准备一下。”
同样的场景,也在城偏西的一个庭院里出现,不过来胜的父亲更加硬朗,明明已经是年过花甲,偏偏是头黑青,一脸锐气。
“迎立刘璿?哼!想必那两人也不这么傻吧,汝快修书东行,此时吴帝正在武昌,却是旬日可到,有吴国王师,此事还不顺当得多?”
这里的一切刘谌还没有时间关注,因为他此时站在景阳殿内,听取黄琛传来的信报。
听完报告,刘谌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也是放心了,当初他是打算派出一万军队去维持基地建设的,但是一万军队目标太大,恐怕还未动手就被察觉。
所以最终,他冒险的只隐秘地派了两千羽林军精锐,而领军之人,正是他看重的张遵。
他之所以敢只用两千羽林军,原因还是那百多黑衣卫,这是他所倚重的存在。
结果也很显然,那黑衣卫将八千精锐死死压制,如今基地挖掘完毕,只要按照刘谌的格局要求建设完毕,八千人便可开始短暂时间的急训。
想了一下,刘谌想到之前遇到的斥候本领,然后吩咐道:
“汝拿孤手令去军中找右将军张翼,让他派二十精锐斥候给汝带给黄琛,记得,是要精锐斥候,有特殊技能的那种!”
看着那人拿着手令退去,刘谌环视四周,只见到魏兴静候一旁,却没有诸葛京的身影,连忙吩咐道:
“去将行宗换来,孤要去看看孤的‘忠勇阁’筹建的如何了!”
魏兴闻言躬身出去,刚到门口就现了进来的诸葛京,只见他一脸兴奋,激动道:
“兄长,工坊来消息,您要的那什么地雷已经做好了,可以……”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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