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床上还躺着荀儿,她可不想将那小家伙给吵醒了。
于是坐在桌边,看起了秘籍来。
这本秘籍并不算太厚,拢共不过二十几页纸,但几乎每一张纸上都写着一张炼制蛊毒的房子,等于是说这小小的一本秘籍,足足有二十多种蛊毒的炼制方法!
第一页所写的,乃是虫蛊。
“其法以五月初五聚百种虫,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经年开之,余一种存者留之,蛇则曰蛇蛊,虱则曰虱蛊。”洛安安轻声念着书中所写。
这种虫蛊显然就是旁人所认知的蛊毒,聚百虫,毒者生。
而留下来的蛊虫种类不同,其作用也是不同,蛇剧毒,虱绝症,满满的一页,记载得十分之详细。
洛安安粗略的看了眼,只见其中有种虫子成为蛊毒的话便会使中蛊者神智不轻,暴饮暴食,最终却是饿极而死,显然就是隋扬中的那个蛊毒!
“这是什么虫啊……”洛安安小声嘟囔着,只见密密麻麻的一串字中出现了极为令人作呕的一个字。
“蛆?”不是吧?隋扬肚子里那条虫是蛆?
蛆也能成为蛊虫?
它是怎么做到把别的虫都杀了的?
该不会是纯属运气好吧?
果然,那个‘蛆’字后面还有一行小字。
百次难得其一。
所以,事实证明,隋扬真的是‘运气好’,被个蛆做的蛊虫给毒了!
无奈摇头,洛安安便又翻到的第二页。
此处已不是虫蛊,而是血蛊。
顾名思义,是用血来制蛊。
光是看到这血蛊二字,洛安安便能确定唐子安给金彦淮下的就是血蛊。
血蛊有两种,一种是以炼蛊者鲜血为引,喂食蛊虫,百日之后蛊虫便与其血相通,若炼蛊者死,中蛊者便会泯灭人性,伤害亲近之人。显然就是金彦淮所中的那种。
而第二种是以炼蛊者自身为瓮,食毒百日,滴血炼丹,中蛊者表现为体格强健,精神爽朗,但若停止服用丹药,便会一蹶不振,体虚而亡。
看到这血蛊,洛安安忽然就明白了为何唐聪这般反对她解禁此书。
练血蛊者,害人先害己,也只有唐子安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才做得出来!
第一种血蛊的解法是以下蛊者生时血脉为药,有解等于无解;而第二种血蛊干脆就是没有解法,除非下蛊之人一直炼丹养着,否则中蛊者必定会体虚而亡!
不过短短两页,就看得洛安安脑壳子疼。
低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洛安安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若真有救,唐聪一早就该发现了不是。
生时血脉为药,可蛊毒非要死后才被催动。
真是可笑!
又往后翻了两页,一页比一页恶毒,难堪,更甚者还有用死尸炼蛊的,可谓丧尽天良。
洛安安不想再看,干脆将秘籍合上。
转过身看向荀儿。
这个可怜的孩子,亲娘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亲爹又被亲娘害得泯灭了人性,被迫点穴昏睡。
他自己也是被他娘亲害得一辈子都只能有这四五岁的智商,甚至多次被自己的娘亲利用。
那个唐子安,真是死不足惜的,居然连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都如此狠心。
想到这儿,洛安安忽然觉得灵光一现。
猛的又将合上的秘籍打开,一字一句,细细斟酌着血蛊那一夜上的只。
“以下蛊者生时血脉为药……生时血脉……血脉!”洛安安被自己的猜测惊得说不出话来。
难不成,并不是要唐子安的血,而是要……荀儿的?
书上特指了血脉,而并非鲜血,应该是有原因的对不对?
金彦淮有救了!
洛安安兴高采烈的站起身来,迫不及待的去告诉百里墨宸自己的这个发现,可刚刚开了门,就见不远处一个人影正冲着自己跑过来。
是隋扬!
“小姐姐!”
见到洛安安,隋扬显得特别高兴,一边高呼着,一边招手,就这么跑了过来。
什么情况?
不是说蛊毒解了吗?
怎么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
还小姐姐?
洛安安撇了撇嘴,正欲回应他,岂料却被他一把抱紧了怀里。
“小姐姐,你没事就好了,你不知道,我可担心你了……” 他抱得这般紧,以至于让洛安安怀疑,这家伙就是来吃她豆腐,占她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