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未央宫里,陈玉儿一脸阴霾地坐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可是周身的杀气却显得十分浓郁。
连城诀在窗子边上逗着里面的鸟儿,神情也没有一点着急,“母妃,你这鹦鹉老了,该让它颐养天年了。”
说着这句话,又丢了些东西进去,陈玉儿听完只是冷哼一声。
颐养天年?
“在你母妃的眼里,没有谁能够颐养天年,既然他迟迟还不肯将位子让出来,我们也不需要再等。”
她筹划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就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搅和了。
连城诀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嘴角微微勾起,“母妃要儿臣怎么做?”
眼下的局势,必须要先发制人,不说祁沧的太后跟皇上再此,若是两人在临渊出事,那么两国就会发生兵变。
到时候即使是连城天不让位,自己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坐上皇位。
可现在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做,“沐青天的事情,母妃让你去将他办了,无用之人不必留着,记住必须要快!”
沐青天要是全部招供,当年的事情就是抖落出来。在还没有完全能确定自己掌握全局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她不允许发生。
连城诀站在笼子面前,看着里面的鹦鹉吃了几口东西,之后就倒地不起,眯缝着眼睛,双手负在身后,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诡异。
宫里在密谋什么,外面的人完全都不知道,只是凌欣在丞相府怎么也不承认当年有对绯月做过什么。
听到沐青天已经被囚禁,于是转眼就将是非黑白都丢给了他。
沐语嫣等人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也只好先将此事放一放,沁兰苑里特别热闹,祁沧太后跟风如玉都在这里坐着。
太后手里拿着绯月的画,眼里蓄着泪水。
“哀家二十几年未见月儿,到头来却是阴阳相隔,你怎的忍心离母后而去?”
这话说得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风如玉不是不知道,太后一直都挂念着绯月姑姑,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跑到临渊来。
沐语嫣从未见到一个老人家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心里一时不忍心,安慰道,“皇奶奶,母亲泉下有知,定是不许你这般为她伤心的。”
也许是沐语嫣跟绯月长得极其相似,太后闻言居然也止住了哭泣,却还是将画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
“当年宫里不太平,哀家没有照顾好她,以至于她沦落到临渊任人宰割,是哀家的错。”
当年若非祁沧宫里发生兵变,她也不至于无暇照顾绯月,让贼人有机可乘。
沐语嫣知道,当年祁沧皇帝驾崩突然,贵妃与皇后争夺皇位,虽然皇位夺回,绯月却就此失踪。
风如玉也有些不忍心,安慰了几句,“皇奶奶,现在找到语嫣也是姑姑在天有灵,凡是还是要为语嫣考虑一下呀!”
逝者已逝,太后的确是要为沐语嫣考虑了。
三人聊了许久的话,太后还是一脸不舍地拉着沐语嫣,直至深夜方才停歇。画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院子里,绑着沐语嫣打点一切,“小姐,主子说待会会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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