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鞭打战马,橡胶车轮在水泥路上快速转动。前方几百之外有慢行的商队挡路。开道的腾骧四卫吹响刺耳的喇叭声,商队急忙避让一边。
同时,刘瑾带上人马和财物追上车队;杨廷和已经从河套动身,接上正在替太子慰军的杨慎回京;坚持留在河套的李晴和李兆先兄妹,接到李东阳的电话,开始收集有河套40万军民指纹的‘万民伞’。
《大明皇家日报》总编辑胡献同张永等内行厂骨干商议后,兵行险着,加刊一期征集以‘太子千秋节日,三都同时地动’为题的时文。
一时之间,大明上下噤若寒蝉。大明皇太子不好惹的印象深入人心。得罪东厂或者锦衣卫,或许可以找官员说情放人。但得罪太子,无法预料遭受的报复会是什么。
深受后世教育长大的朱寿意识不到此事的严重性。去年阙里孔庙失火,没对他产生任何影响。老崇王指责他是妖孽,最后轮为笑谈。
朱寿一直认为:舆论可以被权贵引导。他是大明唯一的皇子,有便宜老爹的支持,他谁都不用怕。
无知是种幸福。
淡定娃朱寿抱怨:“宁公公,郡主仪宾可是内行厂最年轻的技师。代王能把郡主嫁给技师,说明工匠的社会地位被认可。如此有意义的婚礼本宫怎能错过!”
宁瑾眉头深锁,幽幽地看了眼朱寿,“老奴对太子爷的气度深感佩服。”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纠结细枝未节。
朱寿撇撇嘴:“这不是气度,是对自身实力的信任。本宫自认对大明有些功劳。朝臣们还能因为地动废去本宫太子之位?”
废了他找谁当太子?嘉靖皇帝还没出生呢!
“老奴不知。老奴只知道先帝想废去皇爷的太子之位,因为泰山地动示警,先帝打消废太子的计划。太子爷应该有对老天爷起码的敬畏之心。”宁瑾死死盯着朱寿。
朱寿闭上眼假寐。宁瑾眼中的指责意味浓重。一直以来除了陈宽暗中给他下绊脚石,还是首次有太监对他不假颜色。
“系统,你怎么看?”朱寿戳戳系统。
系统嗡嗡地说:“天若有情天亦老。老天爷忙得很,哪有空理你。”系统不敢确定地动是否是为了警告他。
朱寿摸摸下巴,感觉系统说得挺对的。宁瑾劝谏的话语被他当成空气。朱寿用度娘查询地动之后的应对措施,准备让内行厂花钱消灾。
今后几年大明的地震会非常频繁,他要多赚银子,应付每次的放血。相对于棉布、羊毛衫,还是江南的丝绸更受中亚地区欢迎。每次看到江南商人从‘撒马尔罕使者’手里收获一大笔银子,他的胸口绞痛难忍。明明是他打通的商路,为什么要给江南豪商占便宜?
宁瑾看到太子脸上不以为意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半路休息时,太子还在询问河套税警部队的情况。宁瑾护送太子全程无笑容。
地动第二日早朝虽不是朔望大朝,在京所有官员自发地参与朝会。早朝从谨身殿平台移到奉天门。
除回大同嫁女的代王,领衔军机处的兴王、崇王、辽王等藩王代表宗室上折。夸了一顿弘治帝治国有方,收复河套,做成太祖想做而没完成的事。他们也提出朝廷应该重视中都的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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