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殿下的铁杆支持者。刚才彻查太监李荣同党时,小旗遇到小时候的玩伴,轻易放过那人。校尉凭多年的经验感觉那人有问题,可提出来严查,被小旗臭骂一顿。
得知店家是李阁老的亲戚,小旗收起嚣张的态度,连声道歉。就差没给店家跪下了。
毛校尉低下头隐去眼中鄙视的眼神:“小旗,我想去一趟茅房。”
小旗转而把气撒在毛校尉身上,骂骂咧咧地道,“懒人就是屎尿多。”
毛校尉握紧拳头,忍下年轻的小旗给予的侮辱。在其他校尉的帮助下,毛校尉瞒着小旗离开,找到总旗举报小旗放过玩伴的行为。总旗不敢轻忽,亲自带人前去补查。
“老毛,甭管谁的老子或者后台是谁,太子殿下不留无用之人。你的机会来了。”总旗走之前拍着毛校尉的肩说。
毛校尉双手捂脸哭泣。
被毛校尉视为偶像的李东阳,迈着泰然的步伐,和军机处大臣兼兵部尚书刘大夏走出平江伯府。
大同据城不出平江伯陈锐,在女儿成亲半年后,跪在大同城门口自尽谢罪。陈熊承了平江伯的爵位,常年驻守河套。
“也许从陈锐不敢出城抵抗鞑靼火筛起,殿下就起了变革的心思。”年迈的刘大夏精神抖擞。
为了协助太子完成变革的宏愿,刘大夏几乎被文官们集体排斥,儿子和孙子升官无望。可他不曾后悔过。他知道河套的收复只是开始,今后的路会更艰难。只要太子不后退,他也绝不会退缩。
李东阳没有接过随行地上的马鞭,背着手慢慢走向下一家忻城伯府。在如今的大小九卿中,他的出身最低。一路走来,对‘阶级固化’深有体会。原本因为儿女的原因维护太子,在太子在广播说出‘阶级固化’四个字后,他彻底站在太子一边。
李东阳笑得如沐春风:“英国公担心勋贵们会起反抗之心,似乎忘了京师的勋贵家子弟,两年前被太子连蒙带骗、软硬兼施弄去了河套。他们才不怕太子除去爵位。”
“英国公担心的不是承爵的勋贵,而是勋贵家无法袭爵的旁支。上一任英国公张铺承袭爵位,两位弟弟眼红不已。卷入夺门之间封爵,之后又被清算。”刘大夏笑道,“听说英国公有十几位孙子,对世子的位子虎视眈眈。除了世子,其他子孙能力平平。以太子的脾气,其他人怕是不会祖荫封官了。”
李东阳指指忻城伯府:“河套宪兵部游击将军赵虎,曾拒绝接受忻城伯的爵位。如今赵虎深受太子看重。”
“李阁老,妄图一步登天的人,总比愿意脚踏实地的人多。贪图享受者是多数。”刘大夏沉声道。
‘滋滋’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东阳抬起头死死盯着刚装的路灯:“明修暗道、暗度陈仓!内行厂说是免费装路灯,实则装广播喇叭!”
路灯下有个方盒子下,太子的声音从盒子里传出。
“早上谈了‘阶级固化’的危害,现在说说学习、考试的重要性。”太子殿下低沉的嗓音响彻京师上空。
“恶念值+1……”
还没替太子收拾完残局的官员们想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