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朱寿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
‘喝最好的酒,泡最美的妞’是纨绔子弟的标配。他大爷的!因为他一喝就醉,又不喜欢被围观泡妞,浪费了太子这个全天下独一无二的身份。
御医刘文泰恭敬地站在一旁,司礼监高凤端着解酒药汤哄朱寿喝下。
朱寿忍着苦味一口灌下,一盏茶地功夫,头疼有所缓解。
“刘御医,你的解酒方子效果不错。想过对外出售吗?”江南几大家族酿出的酒需要销售,可以配套解酒方子一起打包多赚银子。
朱寿默默为自己点个赞。他绝对是想百姓所想的好太子。
刘文泰抖着身子,战战兢兢地回道,“这是微臣家中祖传的方子,能被殿下看上是刘家的荣幸。微臣这就把方子献给殿下。”
话音刚落,他快速迈向书案,拿起书写笔。
“刘御医,本宫在你心里就是巧取豪夺之人?”朱寿冷漠地盯着刘文泰。
扑通一声,刘文泰跪在地上磕头。“微臣绝无此意!”
朱寿翘着二郎腿坐在床榻边,一言不发看着刘文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难道他喝醉酒时又说出什么惊天之语,吓到人了?
“30年前微臣才疏浅薄,真的没有解决瘟疫的法子。并非微臣见死不救啊!”刘文泰边说边磕头。红肿的额头,惶恐的神态不似做作。
朱寿愣了愣:“30年前?”30年前便宜老爹才几岁,刘文泰怎么突然在他面前提及此事。
朱寿用度娘搜索,没找到成化年间出现大规模瘟疫的记载。他挑了挑眉,让刘文泰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
“殿下不知此事?”刘文泰十分懊恼。他太害怕了,太子殿下面无表情地看他,他以为爱民如子的殿下也想追究当年的事。刘文泰自打嘴巴,马上变身蚌壳,死活不开口。
朱寿挥手让他离开:“把解酒方子拿回去,本宫会让内行厂的人和你商量合作销售的事。”
刘文泰走后,朱寿问高凤,“高伴伴,本宫喝醉时说了些什么?”
高凤笑着重述朱寿的醉话。
朱寿摸摸下巴,儒释道得罪也就得罪了。这三家日子太好过,引得社会风气不好。他正准备大力整治。
“刘文泰说起的瘟疫是怎么回事?”朱寿再问。
高凤脸色一正,躬身道,“小爷曾暗示官员为了功劳故意放跑白莲教众。皇爷命锦衣卫彻查当年的勋阳民变。虽然匪首刘通、石龙伏诛,民变并未解决。九十多万流民进山,几年后刘通旧部李原再次起义。”
“这些本宫都知道。本宫还知道当时的刑部尚书项忠扫平李原部众。原本九十万流民最后只剩四十多万。项忠也因大肆杀戮流民,被御史弹劾。先帝并未追究此事。”
“多年后汪直重提此事,打压当年平叛的项忠等人。等汪直被先帝罢免后,项忠等人官复原职。”朱寿有些不耐。
汪直下台后,投靠汪直的威宁伯王越也跟着倒霉。王越是将才,没有他河套早被鞑靼侵占。而对项忠,朱寿保留意见。
汪直这人有问题,不代表他整治的官员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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