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言这么作下去……”雅间里围观了全程的安露西摇摇头道,“说不定连自己的婚姻都要作没了。”
池元畅可不是靠傅安言养着的小白脸,人家自己就是个大少爷,平时忍你就算了还蹬鼻子上脸,大不了就不过了呗。傅安言作成这样,就算是傅督军只怕也不好意思站在自己女儿的这边。
当然了,经过这段时间安露西怀疑傅督军本来就不会站在傅安言这边了。
冷飒站起身来道,“出去看看。”
白曦连忙拉住她,“别呀,那个女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万一对你动手怎么办?”
冷飒笑道,“你觉得她打得过我?既然看到了,总不能任由她在这里丢人现眼吧。”
三人推开门走了出去,傅安言还坐在大厅里怒骂池元畅。什么废物,没用,忘恩负义一堆一堆的话从她嘴里源源不断的喷出毫无傅家三小姐的风度,可见傅安言对这个丈夫有多么的不满。
想起傅凤城曾经隐约透露的傅安言对龙钺的那点心思冷飒十分无语,深觉她骂池元畅那些话,套在她自己身上其实更合适一些。
“在说什么呢这么激动?”冷飒慢悠悠地问道。
傅安言愤怒的声音瞬间连同脸上的表情一起僵住了,面无表情地与漫步走过来的冷飒对视没有说话。倒不是她害怕冷飒了,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在冷飒面前丢脸罢了。
“大嫂怎么来了?”傅安言咬牙道。
冷飒轻笑了一声,“我是傅凤城的妻子,当不起你一声大嫂。”
众人立刻都想起来方才傅安言当着所有人的面叫温诩大哥的事情,这还真有些混乱。
傅安言咬牙,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你怎么在这里?”
冷飒笑道,“我是学生,来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倒是你…还有温先生这是在做什么呢?”
温诩眼眸有些深沉地看着冷飒,此时才站起身来道,“大少夫人,三小姐是怕我无聊才邀请我一起出来走走。让你误会了实在是抱歉。”
冷飒笑了笑,没有理会温诩的话,反倒是温声对傅安言道,“就算你看温先生长得像母亲,也不能总缠着人家,这样你让池少心里怎么想?”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傅安言敏锐地察觉到冷飒这话不对劲。冷飒对她摇了摇头,笑得十分宽容,“你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别再闹腾了,你这样也让人家温先生很为难。”
众人这才回过味儿来,这些天也不见傅家有什么表态,就是这位傅三小姐到处蹦跶。
看起来这是跟傅大少不和啊。
因为跟哥哥嫂子不和就故意找个人来恶心人,这妹妹做的也太过分了一些,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冷明玥,你!”
冷飒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没事就回去吧,我看刚才池少有些不高兴,回头别闹到家里来督军和大少都最近都忙得很,没人理会你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完就不再理会傅安言,跟白曦和安露西一起走了出去。
大厅里一片寂静,众人沉默地看着傅安言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终于阴沉着脸抓起放在桌上的包冲了出去,完全没有理会一边的友人和温诩。
温诩望着傅安言愤怒的背影以及四周窃窃私语的议论着的人们,也沉着脸离开了。
傅家傅督军的书房里,傅督军正坐在椅子里拿着话筒满面笑容地跟人聊天,“什么?傅家干的?你别胡说,老子哪里有功夫去翻你那点破事儿!忙着呢,少诬陷老子!”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傅督军轻哼一声道:“谁知道是谁呢?我不也被人乱写么?有本事你抓人去,跟我这儿瞎扯什么?”
“你说谁?我儿媳妇?”傅督军瞪到了眼睛,“你少血口喷人,我儿媳妇那可是书香门第出身,正正经经的女大学生,帝师千金你懂么跟你们这些老家伙不一样!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你一个长辈好意思污蔑晚辈么?真是为老不尊,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老子挂了!”
说完立刻就干脆利落地扣下了电话,丝毫没有给电话对面的人再说什么的机会。
挂完了电话,傅督军才抬起头来看向坐在一边的傅凤城,“你这媳妇儿是够能闹腾的啊,状都告到我这儿来了。你就没什么话说?”
傅凤城淡然道:“她跟我商量过,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傅督军怒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没问题?”
傅凤城反问道,“父亲觉得有什么问题?”
傅督军站起身来在桌子后面来回走了两圈,摸了摸脑门道,“好像……确实也没什么问题。”
不就是一点八卦艳闻嘛,像是谁还不知道似的。早些年也传过,这个最多就是拿出来炒冷饭,也就是传播的范围大了一点而已。那些老小子又不能冲到南六省来打他一顿,总之不能他一家丢脸,要丢大家一起丢呗。
“你们过段时间还得去京城呢,我跟你说…张弼那老东西最好面子了,你媳妇儿这么编排他回头他能让你好过?”
傅凤城淡然道,“没有编排,是事实。另外…张首相的生平还算干净,没什么可编排的。”
跟那些督帅比起来,张弼的人生可以算得上是泛善可陈。当然了他没有不代表他身边的人没有,比如说…当年张首相还是风流倜傥的时候,京城里二女夺夫的戏码也是相当精彩的。
所以,张相的今日八卦标题就叫……二女争夫血溅华堂,十分干脆醒目。
傅督军摆摆手道,“行吧,你们自己看着办。王诚传消息回来了。”
王诚就是傅督军派去京城的那位侍卫长,傅凤城神色也肃然起来正色望着傅督军。
傅督军皱着眉头道,“事情是二十多年前的,医院那边也不能确定温诩的父母就是当年住在你娘隔壁的那对温氏夫妇。那会儿正乱着,之后京城又出了一档子事儿,资料还有证人几乎都找不到了。就是在医院工作了许多年的几个老人,再三反复问也只能勉强记得那对夫妻的模糊印象,跟温氏夫妇没什么太大的出入。至于…他们在国外这些年的消息,还要等国外的消息。”
在国外查事情,比在国内更麻烦。
傅凤城蹙眉,“杨颉母子呢?”
傅督军笑了一声,道:“这个啊,杨颉是一个多月前在一次宴会上遇到温诩的,过程就跟他说的差不多。不过这个杨夫人…呃,她跟老杨离婚了,应该叫邢夫人,她跟你娘确实是认识,不过没从你娘那儿找到什么书信往来。另外这个女人离婚之后一个人带着杨颉独居,她本身也是官宦之家出身虽然已经没落了,但她跟京城那些权贵来往依然很密切。不仅是宫思和,张静之和四皇子,京城好些个小姐少爷都是她的学生。这年头那些个权贵人家的公子少爷,不学个外国的乐器好像就低人一等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傅凤城接过了傅督军递过来的几页文件,上面详细记载了那位邢女士的详细资料以及和京城那些权贵子弟们的关系。
乍一看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傅凤城手指划过文件上的一行自己,“邢家早就已经落魄了,杨次长跟邢女士离婚之后每年只付杨颉的抚养费。杨家本身也不是巨富人家,邢女士这些年的收入应该支撑不起她的消费。”
给权贵人家的少爷小姐们授课确实是收入不菲,但这位邢女士的花费可不只是收入不菲就能够支持的。
邢女士到现在依然是京城有名的名媛,住着豪华别墅,出入名车,买起珠宝首饰毫不犹豫。
还有杨颉,杨颉虽然跟着母亲,但日子过的只怕比杨家的小儿子都还要阔绰。
杨颉这种人,从前是不在傅凤城的关注范围内的,但在京城的时候他隐约也听过两回杨公子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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