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刻苦练武,以求在比试中胜出……”
“就连卫阀也在封地中,加固城池,囤积粮草,趁着水灾从流民中招兵……”
还是陆侃这位观风执事最有料,一个个惊人的数字从他口中爆出,惊得诸位执事目瞪口呆,不寒而栗。
听闻了陆侃的汇报,众人足足愣了十几息功夫,他们这才真切的意识到,情况已经到了何等危急的地步。
好一会儿,陆傍艰难的问陆侃道:“这么多大事,为什么之前不说?”
“我都禀报过,阀主也都曾对大家提过。”陆侃垂下眼睑,淡淡道:“只是没有重视起来罢了……”
“唉……”众人不禁一起叹气。
“所以诸位!”陆侠重重一拍桌案,沉声对众人道:“我们陆阀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找出本阀的问题,然后解决它!”
“嗯。”众人一起点头。对陆侠所谓的‘问题’,指的是何人,他们心中都跟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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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陆修伺候完了陆尚,便回到自己的住处。焚上一炉香,准备打坐冥想一番,静一静纷乱的思绪。这是他遇到烦心事时,惯常用的精心宁神之道。
但今天,任陆修将《修身诀》默运数个周天,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祭祖时的闹剧、后来父亲对他说得那些话,就像走马灯似的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让他烦躁不已。
‘唉,父亲啊,阀主宝座就那么重要吗?难道不当这个阀主不行吗?’陆修无奈的暗暗叹息一声,放弃了打坐冥想的打算,准备起身出去走走。
这时,静室外响起来敲门声。
“大哥,是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陆伟的声音。
“老五,什么事?”陆修起身打开门。见他脸色十分难看,知道定有要事,赶紧将陆伟让进屋。
陆伟关上门,铁青着脸对陆修道:“大哥,陆侠在家里摆了一桌,你猜都请了谁?”
“难道是,他们五个?”陆修心里猛地一缩。
“正是!”陆伟重重点头,咬牙道:“他请了陆信、陆侃、陆傍、陆何、陆信,却独独没叫咱们俩。”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没想到还真让自己说着了,陆修不禁神情凝重的苦思起来。
“我们和他们平时处的都不错,他们现在却单单避着咱俩,你说还能唱的哪一出?”陆伟满脸不忿道:“肯定是要尽情编派老爹呗。”
“就怕不是议论几句那么简单。”陆修眉头越皱越紧,背着手在屋里踱了几步,忽然抬头问陆伟道:“你跟父亲说了吗?”
“没呢,听刘管事说他老人家睡下了。再说我也拿不准该不该禀报,就先来跟你说一声了。”陆伟性情耿直,和陆尚素来不对付,是以成婚后便搬出阀主院,别府另居去了。
“嗯,你先找我是对的。”陆修闭目片刻,方仰头长叹一声道:“唉,这也算是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