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世界找他,想要杀人灭口,所以陆云要安排陆仲离开洛都。
这不只是为了陆仲的安全着想,也是对陆尚的一种威慑。只要老阀主一天找不到陆仲,他就一天没法跟陆信撕破脸。
“是,属下明白。”见陆云终于松了口,陆仲忙学着保叔改了对他的称呼。
“去吧,听保叔的安排,等你功力恢复了,自然可以重见天日。”陆云挥挥手,让保叔带陆仲出去。
“敢问大公子,属下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陆仲忍不住问道。
“这个嘛,”陆云挠挠头道:“你经脉废了这么多年,怎么也得一二年才能恢复吧。”
“属下明白了。”陆仲一听,跟自己估计的差不多,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去吧。”陆云挥挥手。
“属下告退。”保叔便向陆云施一礼,带着陆仲翻窗离去了。
陆云目送两人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随手关上了窗。
让两人这一搅和,他已是睡意全无,便索性在书桌前坐定,研好了墨,铺好了纸,一边写字一边等陆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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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漆黑如墨,只有陆云的书房还亮着灯。
陆云端坐桌前,物我两忘,临完了整整一篇《石门颂》,这才搁下了手中的毛笔,轻轻活动下手腕。
“不错,有进步。”陆信不知何时,立在了他的身后,端详着陆云的临帖,末了一笑道:“虽然《石门颂》被称为隶书中的草书,不过你这运笔也太过灵动奔放了,看来是心情大好啊。”
“父亲回来了?”陆云并不吃惊,笑着起身给陆信倒水道:“实在静不下心来,只好写几个字消磨一下了。”
陆信在茶几旁坐定,小口呷着杯中的清茶,等了半晌却不见陆云开口。他不由笑骂一声道:“也不问我去干嘛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送陆松回家时,听说父亲和几位执事都在他家中吃酒。”陆云嘿嘿一笑,狡黠道:“想也知道肯定不单单是吃酒。至于结果嘛,看父亲满面春风的样子,自然是极好了。”
“哦?我这么藏不住事吗?”陆信摸了摸自己的脸。
“看来父亲,已经以一阀之主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了。”陆云忍不住调笑道。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吗?”陆信佯怒的瞪一眼陆云,自己也不禁失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家伙。”
“我也是瞎猜的。”陆云谦虚的笑笑道:“不然也不至于大半夜睡不着,不就是在琢磨,你们这么晚不回家,到底在谈些什么吗?”
“行了,不用安慰我了。”陆信摆摆手,便将在陆侠家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陆云知道。
陆云听得十分仔细,一边听,还不断向陆信发问。他从小就知道,越是到了胜利在望的关头,就越是大意不得。任何疏忽都可能会导致所有努力毁于一旦的。
了解完事情的经过,陆云闭目寻思起来。可以说,有些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