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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夏侯阀的人马远去,裴都便带着铁甲军缓缓开回了营地。
一进去中军大帐,武卫执事裴御灾便沉声道:“禀报阀主,铁甲军自接到命令,到过天津桥,统共用了半个时辰又一刻钟。”
“太慢了!”裴都在帅位上坐定,一脸不满道:“必须要赶在斥候营之前,控制住天津桥。”说着他看一眼观风执事裴御难,问道:“你看如何改进,才能确保这一点?”
裴御难一直等着各方的风吹草动,自然也包括夏侯荣光的动作,便沉声禀报道:“回阀主,东大营虽然距离紫微城较远,但斥候营轻骑的速度远快于铁甲军,我们要么出动骑兵,要么将铁甲军暗中移防,才能确保阀主的要求。”
“骑兵我有别的用处,移防也不可能,动静太大了。”裴都略一沉吟,断然否决了裴御难的提议,冷声吩咐裴御灾道:“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在两个月内,将时间缩短到半个时辰以内,否则军法从事!”
“明白!”裴御灾硬着头皮接下了差事。
“嗯……”裴都吐出长长一口浊气道:“今日你们都看明白了吧?不是我要坑皇帝,他实在是只缩头乌龟,根本不值得我们效忠!”
“是。”两人服气的低下了头,出发前裴都便下了命令,如果初始帝敢跟夏侯霸火并,便立即打出奉旨讨逆的旗号,攻击紫微宫外的夏侯阀部曲,然后联合禁军一道围剿夏侯阀,逼迫东大营的夏侯阀军队缴械。
但初始帝却白白浪费了如此宝贵的机会,彻底坚定了裴阀众人取而代之的心思。
“敢问阀主,接下来局面会走向何方?我们又该如何应对?”裴御灾忙诚心问道。
“接下来,有皇甫彧的苦头吃了。”裴都冷冷一笑道:“夏侯阀的所有注意力都会放在他身上,正好方便我们行事。”说着他目光投向身后悬挂的大玄北方地图道:“我会立即下令二哥那边,彻底放弃居庸关防线,将部队化整为零,逐渐南撤,同时为大军渡河做好准备。”
说着他长身而起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那一天,就要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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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夏侯阀众人护送着夏侯霸的大轿回到了夏侯坊中,又安排部曲加强戒备,东大营随时准备出击,然后一众核心人物便急匆匆赶往阀主院,探看夏侯霸的生死。
等他们看到老阀主安然无恙坐在榻上时,众人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原来这是大哥演得一出戏,”夏侯雳长出了口气,满脸庆幸道:“真是天佑本阀,幸亏大哥平安无事。”
“就是,大哥干嘛装晕?可把咱们都快吓尿裤子了。”夏侯雷一脸不解的问道。
“不这样,老夫怎能勘破皇帝和各阀的真实想法?”夏侯霸当然不承认,他当时被挤兑的急火攻心,真的晕了过去。面不改色的对众人道:“这下不光老夫,全天下都看出来,他皇甫彧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怂包,我看谁还信他能战胜本阀?”